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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真的看不见?”边涌澜见他先伸手借由烛火温度找到灯台,方才去挑烛芯,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

  “什么时候瞎的?”

  “…………”

  “我是说……”边涌澜又犹豫了片刻,解释道,“大约十年前,我听过你讲经,那时你的眼睛还能看见。”

  “…………”

  “是我问得唐突了,大师不要介怀。”

  “无妨,”昙山终于开口,话中听不出丝毫怪罪之意,只似寻常出家人一般温言道,“烛火不熄,我在此处,你无需害怕。”

  ——可惜了。

  挽江侯脑中蓦然划过这么个念头,可及至陷入睡梦之前,他都没想分明,自己到底在可惜什么。

  许是因为这辈子头一次见鬼,这夜挽江侯梦见和尚念经。

  若是当今天子知道了这事,多半会笑着调侃他:“涌澜你这不服输的性子,为了不梦见鬼,就去梦和尚,还真是个驴脾气。”

  说是念经,却也不尽然。边涌澜看到五尺高台,有僧人端坐其上,颂念几句经文,便停下来详述其中奥义,字字皆是佛家至理。

  可是有人听吗?恐怕是没有——边涌澜环顾左右,举目皆是人头,挤得已无立锥之地,男女老少全都铆足劲儿伸长脖子,盯住了讲经台上那位僧人,嗡嗡低语不绝于耳,听得最多的一句是:“怕是神仙也就长这个模样了吧?”

  梦中边涌澜本看不清台上僧人的脸,可耳听得别人这样一说,他再举目望去,便见缭绕在那僧人眉目间的迷雾散去了——眼是眼,鼻子是鼻子,嘴是嘴,长得是挺齐整的。

  人的性格这东西着实有趣,便是梦中都不会改变。满朝文武皆知挽江侯性子潇洒恣意,谈吐不拘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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