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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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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人行至楼前,许是闻见了人间烟火的味道,脚步略停了停。门口引客的小二见机招呼道:“大师可要用个斋饭?”僧人并未作答,明明不能视物,却似有所感,微仰起头,向楼上望去。

  有雾的夜晚是不起风的。

  没有风,花却动了。

  边涌澜放下酒杯,手指轻轻抚过放在桌面上的佩刀。指尖微弾,刀身出鞘半寸,一缕刀意像春风吹皱湖水,涌动地投入夜色,拨乱一树辛夷。

  饱满如紫玉的木兰花瓣扑簌而下,僧人立在树畔,花瓣尚未及身,已略侧过头,正正望向刀意来处。

  楼前掌了一排灯笼,明晃晃地映亮满树繁花。花影落在盲僧面上,称得他肤色瓷白,又被烛火镀上一层暖色,终于有了几分人气。

  边涌澜不语不笑,静静与他对视,见那僧人只漠然望了此处一眼,便竟自牵驴而去,背影端庄肃寂,自夜幕中裁出一个古井无波的轮廓。

  挽江侯外出行走从不用化名,反正他的脸见过一次的人就不会忘记。他又不喜遮头藏貌的易容之术,使了化名也没什么用处。但到底此番孤身出京,无人暗中随侍,便行止小心了些,于睡梦中都留了一丝心神。

  子夜人畜入定,边涌澜却突然醒过来,听得门扉轻响,有人扣了一声,隔了片刻,又扣了一声。

  他合衣下床,走到门边,也不问是谁,一手横刀身前,一手拉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客栈中一片漆黑,只走廊尽头有一线微光,自最末那间客房中透出来,房门半开半掩,明明白白的请君入瓮。

  挽江侯冷眼看着那一线幽明,毫不迟疑地走过去,走到一半,蓦然挑了下眉。

  习武之人对距离最是心中有数,这走廊比他目测的长,长得有些蹊跷。

  他握紧刀,觉得寒意浸透衣襟,春天的夜晚称不上暖和,但也不该这么冷。

  可是有刀在手,挽江侯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当下几个起跃,身法翩然,无声地落在那扇透光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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