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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柏云孤一句几乎不带情绪的话,就让他周身酥麻。

  他低下头,慢吞吞地解开纽扣,脱下衬衣。

  里面还有一件背心,但右肩的伤已经遮不住。

  淤血呈点状分布,青黑泛红,足有成年人手那么大一片。

  没了布料的覆盖,伤处似乎变得敏感,连目光都能察觉到。

  他知道淤血伤看上去很恐怖,不愿让柏先生盯着看,正想将衣服穿回去,已经有人送来药酒。

  “去沙发上趴着。”柏云孤说。

  他看了看来人,以为对方将为自己上药,于是乖顺地趴在沙发上。

  不料柏先生却接过药酒,坐在他腰边。

  他眼含诧异,“柏先生,您……”

  “我怎么?”柏云孤说,“我不能给你抹药酒?”

  “不是!”您当然能!

  柏云孤笑了笑,往他裸丨露着的腰身上一按,“别动。”

  药酒的气味非常浓郁,刺激着神经,他大气不愿出,屏气凝神感受着肩上手指的碰触,恨不得将所有感觉都集中在那一处。

  柏先生身份尊贵,手指却并不细腻,生着和“孤鹰”队员们相似的枪茧,摩挲在皮肤上有种粗粝的压迫感。

  若要论使枪,没多少人是柏先生的对手——身为柏先生放在身边的人,他对此再清楚不过。这些年柏先生不怎么玩枪,只是因为没有必要。

  上药的时间太过短暂,他简直意犹未尽,在手指从肩头离开时,竟是本能地弓起肩背,想再讨要些许抚丨慰。

  柏云孤未让他得逞,擦了擦手指,“起来收拾一下,一会儿有个晚宴,你同我一起去。”

  “是。”他立即翻身,迅速披上衬衣,系扣子时却摸到了残留的线头。

  柏云孤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唇角略一勾,似乎心情不错。

  他很快将自己收拾妥帖,唯有领带拽在手里。

  二十岁的男人,说小不小,说成熟也没多成熟。身板撑得起最考究的西服,双手玩得转最骇人的重狙,却系不好一条领带。

  迎着柏先生玩味的目光,他下意识将手往后挪,领带在手中团了又团。

  “不会系领带?”柏云孤低笑着问。

  “会。”他挺着胸丨脯,“会的,早就学会了。”

  “那为什么不系?”

  “您不是让我去换衬衣吗?现在系了也会摘,等会儿换了我再系。”

  柏云孤轻嗤,“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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