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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是太纵容你了。”柏云孤冷声道,“纵容得你已经开始打听我的私事。”

  “柏先生,您误会了,我……”

  “回去。”

  他一怔,身子僵住。

  “回你的住处。”柏云孤分毫余地都不留。

  他没想到事情突然发展成这样,懊恼自己的冲动,又觉得委屈,下意识伸出手,抓住柏云孤的睡袍衣袖,“柏先生,我一时嘴快……”

  “连服从都做不到了?”柏云孤睨着他,那目光像有实质,登时将他拉回现实。

  他浑身犯冷,知道自己这是接连犯了柏先生的大忌。

  问不该问的事。

  狡辩,不懂服从。

  “我……”他唇角动了动,脑子清醒过来,利落地下床,捡起地上的衣物穿好,迷糊之状尽消,站得笔挺,已然是果敢听令的精英雇佣兵,“柏先生,我去外面为您守夜。您如果有需要,叫我一声就行。”

  “孤鹰”军规严苛,违反者必须自罚,守夜是最轻的一种。

  柏云孤摆了摆手,并未阻止。

  他离开卧室,站在夜色中,泛空片刻,忽而苦笑起来。

  好好的一个夜晚,就被自己的多话给搞砸了。

  夜里风寒,他穿着作战服,轻轻打了个哆嗦。身子很难受,情丨事之后本就虚弱,加之小产与伤病的影响尚在,只站了不到一个小时,腰部就没了力气,双腿开始打颤,平复了几日的剧痛再一次在骨骼筋肉里扩散。

  他咬牙承受,远远看去,像一棵挺拔的、岿然不动的松柏。

  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一夜将多么难熬。

  最糟糕的是,方才清理时,他念着怀孕的事,并未将留在体内的东西清理出去,此时越发难受,身体在凉风下竟是阵阵发热。

  他尽量保持站姿,难受得快要承受不住时,也只是红了眼眶。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根本不算什么,比起当年接受改造时的痛,以及在地狱集训中历经的痛,守夜简直不值一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颤抖得更加厉害,冷汗淋漓,贴身的布料已经被打湿。

  身后的主宅没有任何响动,柏先生也许早已入眠。

  漫长的一宿,直到破晓之前,他都堪堪坚持着。

  但天开始灰蒙发亮时,他却精力耗尽,两腿一软,晕头转向地倒了下去。

  山庄任意一栋别墅里都很温暖,但别墅之外,地板却冰冷坚硬。

  太阳升起,有人走到他面前,没有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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