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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她身边,向来犹如保护神般的存在,梁知想象不到无所不能的他,有一天也会像普通人一样,生病受伤,住院在床。
小姑娘推门而入的一刹那,入眼的便是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大抵是周靖航想让他睡个好觉,屋内窗帘紧闭,光线昏暗,可她还是能看见床头立了的吊瓶架,输液管一直垂落到他的手背,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感知到她来便立刻清醒,满脸宠溺地冲她敞开怀抱。
梁知眉眼通红,此刻什么也顾不上去想,几步快走过去,小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她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掉,双手探向他没有扎针的那边手臂,嘤嘤呜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然而她即便在哭,床上的男人也不曾像过去一样,疼惜地抱着她安抚,如今他只是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
梁知都快心疼死了,他病床很大,旁边空了大半,小姑娘哭着哭着便不管不顾地躺在他身旁,细长的手臂搂在他腰间,嘴里不住地喃喃:“你醒醒,看看我好不好,你别这样无声无息地躺着,傅劲深,你起来啊,你哪怕不要我了,你也得当面和我说清楚的……呜呜,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小姑娘哭到最后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她本来心里就担心得不得了,此刻又哭昏了头,就连床上的男人逐渐转醒握住了她小臂都没察觉出来。
半个多小时前,傅劲深才被打了针镇定,他这些天不吃不喝没了精气神,陆随趁着他睡着,让人给他吊了几瓶葡萄糖。
换做普通人,打了镇定没有这么快醒,然而梁知一头扎进他怀中嘤嘤呜呜地哭个不停,他哪怕在睡梦中,心都给她哭软了。
男人才入睡不久,皱了皱眉头听着怀中这熟悉的小哭腔,他心中一惊,强撑着精神逼迫自己清醒,然而才一睁眼,就见那令他魂不守舍朝思暮念的小太太搂着自己身子娇滴滴地哭个不停。
他哪里见得了她哭,然而镇定的药性还在身子里起着作用,他浑身没什么力气,可还是努力伸出手,握住少女的小臂,他还记着她手臂上的结痂还新鲜着,不能擦碰,男人心脏揪作一团,小心翼翼护着她小臂,喉结动了动,艰难地哑着嗓开口:“知知……?”
她哭得起劲,压根儿听不见。
傅劲深使出浑身的劲,另一只手弯着摸了摸她头顶,怀中的小姑娘明显怔了一瞬,随后立马仰起小脑袋,然而眼眶里的泪一时间却止不住:“呜呜,你醒了?疼不疼?”
傅劲深:“?”
梁知见他不吭声,心疼得不行,小脸皱巴巴地挪着身子往他面前凑:“哪疼?我去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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