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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却说:“焕儿,让开。”

然后看着我:“你……过来。”

我没有过去,我不认得他。他迟疑许久,慢慢朝我走近,蹲下身,轻轻握住我肿了一大块的手腕,问:“疼吗?”

我点点头。

他的眼神变得十分温柔,又似乎是难过,叹了一声:“怎么才五岁,就不会哭了。”

一旁的老嬷嬷听了这话就哽咽:“回皇上,公主是自己长大的,平日里除了太子殿下与二殿下,遇了事也没有亲近的人哄,自然就不会哭了。”

我始知眼前这个人就是我的父皇。

隔一日,忽有一群宫婢奉着一盘盘绫罗环佩、珠玉金银来了天华宫,掌事的公公宣旨:即日起,特令昌平公主每日午过去子归殿伴驾,及至与圣上一同用完晚膳归返。

我在子归殿伴驾了整整五年,父皇亲手教我习字,教我作画,允我在他议政时卧倒在他膝头酣睡,直叫整个宫里的人,乃至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是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

我在西华宫外等了一夜,近黎明时分,薛颂出来与我行了个礼:“回公主,公主要离开九乾城的消息,老奴已带到了,太上皇仍沉睡未醒。”

他看我一眼,又道:“两年前公主来探望太上皇,太上皇已说过此生不必再相见,公主又何必执着?”

我道:“可我今日离开,以后也不知何时能回来,也许……”

也许这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薛颂摇头:“公主还是不明白。如今太上皇已是睡着的时候多,醒着的时候少了,大去之日将近,心结却难以释怀。而昔人已逝,太上皇一生心结终系公主一人。风烛残年,经不起聚散,相见争如不见。”

他说着一叹:“也罢,老奴陪公主走一段,算是斗胆代太上皇为公主送行了。”

昨日沈琼退婚,提及去年年初,李栟薨陨后,平西李有洛曾写信给他,说我乃系淮王所出,并非真正公主。彼时他当李有洛是反贼,自是不信他的话。谁知今年上京前,凌娘子忽向他呈上一证物,乃是淮王生前之画,画中两名女子一个年长一个年幼,正是母后与我。一旁题字中,有“亡妻爱女”四个字眼。

凌娘子乃凌将领之后,凌将领又是当年淮王身边的副将,朝中不少人都认识,因此惹得群臣生疑。

大皇兄不得已,命御史辨认墨宝真伪,得知真相后,悲痛不已。群臣中,随即有人状告我秽乱宫闱,罪当赐死,好在老丞相请旨恳求皇上赦了我的死罪,改将我贬为庶民,逐出京城。兵部尚书见大皇兄悲痛,称吾皇是心忧国事所致,问沈琼能否在战事平西后,再归还二哥麾下的四万辽东军,沈琼自是允诺。枢密院又借远南起兵进犯、京唐河道之危,向辽东征讨军粮十万石,沈琼既得沈羽,只好一并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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