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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小小声应了声好,走进去坐到了老位置上,三日月也在我坐下后坐到了我身旁。
白瓷盘里盛放的淋了番茄酱汁的煎牛排香气扑鼻,边上还用煮熟剥壳了的虾仁和沾了芝士的西蓝花摆成花朵形状作为装饰,一旁的土豆泥也散发着黄油特有的奶香, 让我本就饥肠辘辘的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人在饥饿的时候总是更倾向于高热量高脂肪的肉类,我下意识的想拿刀去切牛排,又想到烛台切的话,到底还是乖乖拿起勺子先去吃了土豆泥。
烛台切的土豆泥做得非常好吃, 加了大量黄油的土豆泥吃起来松软香甜, 我一向不太能接受的青椒和胡萝卜也因为被切成细小的颗粒, 和煮熟的青豌豆一样成功的融合了进去,和时不时咬到的咯吱咯吱的蛋白一样丰富了口感和味道的层次。
我专心致志的一勺子一勺子的挖着温度正好的土豆泥吃, 饿得毫无杂念,几乎没怎么仔细咀嚼就把土豆泥咽了下去。
但当我意犹未尽的含着勺子抬起头时,却发现我的牛排被移到了三日月的面前,那小孩子口味的淋了番茄酱汁的厚切牛排已经被切成了大小一致的小小的块状,平整的切面中央是极诱人的深粉色。
我咬着勺子愣神看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两块肉也被切好,他手腕一抬一转,便稳稳当当地将全部切好的牛排重新放回到了我面前。
接着,他侧过头来,对上了还在愣神的我的眼睛,却也不说话,只是印着新月的眼眸同浅色的嘴唇微弯,长长的睫毛一颤,便漾出了汪教人想手忙脚乱去接住的笑意来。
“谢,谢谢。”我拿开勺子,脸一下子涨红的道谢。
他笑意不改,低低嗯了一声,我却只感觉脸愈发的烫,不敢再看他,埋头拿叉子吃他切好的牛肉。牛肉被切成正适合一口吃掉的大小,和想象中一样美味,可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像刚才那样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吃了。
我感到我的耳朵尖都变成了红色,他的气息,他的存在感,在这充满食物香气与笑声低语的餐厅里忽然间得强烈起来。
“三日月太狡猾了。”我听见乱有点气哼哼的这样说。
太狡猾了?
嗯……我悄悄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移开了视线。
午饭后我通常会和烛台切他们一起洗碗,整理餐厅,然后再去帮忙做些内番或是同乱,小夜他们一块去玩,或是抱着书跑到三日月待的走廊那,坐在他身边看书。
因为身体还有些酸软疲惫的关系,今天我在帮忙洗完碗后就回房间拿了谷川俊太郎的诗集,抱着那本书去了三日月待的走廊。
我坐下后,手指挨着了他的衣角,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又坐得离他更近了些,几乎是快手臂挨着手臂的距离了,可我却并不感到什么拘束,只是有点惊讶的害羞,揣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坦然轻松的欢欣。
接过他递给我的温茶,我小小声的道谢后抿了口茶,勉强可以接受的苦涩后是悠长的回甘,再看茶水的颜色,轻易便猜出了今天泡茶的是鹤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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