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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地把她挪上了床。
他两手空空地站在床边,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
——她的包。
当时他太生气,只顾得上她的人,把她的包落在会所了。
应该就在她们喝酒的卡座上。
他看着床上安睡的人,折回去取。
又是半小时车程,席漠燃回到会所门口,正看见苏清淼被一个男人扛出来。
苏清淼耍起酒疯,和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厮打起来,咬了男人一口,又不遗余力地用高跟鞋去踩男人的脚背,急红了眼,狰狞的面目彷佛要杀人。
然而到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被对方三下五除二制服,塞进了一辆卡宴里。
旁人看见了,或许以为是绑架,但席漠燃搜过姜郁工作的公司,知道那个人是陆司南。
他去找姜郁的包时,服务生已经帮忙收了起来,放在了前台,现在只需要证明这只包是他的。
席漠燃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抽出一直放在里面的纪念照,说:“包里应该有她的身份证,这个人是我的妻子。”
前台的人把两张照片对比了一下,把包给他,微笑着说:“祝您周末愉快。”
席漠燃从会所出来,眼底的落寞又深了许多。
她分明就在眼前,可他觉得自己早已失去她了。
当两本离婚证摆在他面前,不论曾经的回忆多么鲜活美好,在法律上,他们都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那似乎只是一张纸,却又不仅仅是一张纸,是得到她、拥有她的安心,是带着誓言的承诺和保障。
他一生只宣过两次誓:一次是入党的时候,一次是结婚的时候。
他成年后只流过两次泪:一次是脱下军装、和往昔峥嵘岁月告别的时候,一次是从民政局出来、她被台阶绊倒、绝情地无视他递过去的手的时候。
他爱光辉荣耀不胜爱她。
他爱她,却不得不放她走。
长夜漫漫,他孤独地伫立风雪里。
周围霓虹闪烁、纸醉金迷,他心中广厦颓然欲倾,万籁俱寂。
半夜,他回到家,一切都没有改变。
他摸黑开灯,不小心踢到她的鞋,弯腰扶正,愧疚懊恼地想着修一修,大概急躁了点,又干了件坏事儿。
拉链齿参差不齐,他用蛮力扯齐了,按理说只要把拉链头拽上去就大功告成了,可拉链头卡在中间死活动不了。
他进屋找了把小钳子,钳住拉链头往上拔。
三。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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