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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虽然不至于恭敬,但也很客气,与前几日的嘴脸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了。
另外送到林淼手上的还有十两银子,璧如为此高兴起来。
林淼却依旧心有余悸,一想到孙掌柜的样子就觉得那是给自己的警示,并且当下决定不养身体了,明天就去告辞。
在这种环境下别说把身体养好了,光吓都要把他给吓出毛病来。
日落月出,明星隐没在云层里。闪电将黑幕硬扯成两半,雷声隆隆落在城外山头,沉闷扰人让人不得安眠。
妤雯打着灯笼站在沿廊下,烛火在笼内也歪斜扭动随时会灭般。尺寸之外就是淅淅沥沥坠个不停,已经在石路上蜿蜒流淌的雨水。
几个婆子因去搬救原本放在院中的花,此时浑身湿漉有些狼狈,小跑上台阶时有几滴水珠飞溅在了妤雯洁净的裙摆上头。
“今晚都早点休息,不用在外面侍候了,如果王妃不开口,那就不要去打扰他。”
丫头婆子听了她的话,俱是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退了下去。妤雯回头看了后面灯火通明的内室一眼,垂眸转身也缓步走了。
一门之隔的屋内,桌子凳子茶几,所有能摆下蜡烛的地方都点了蜡烛。大大小小的烛光燃出一屋子的亮堂,却又好似鬼魅降临人间,在这火光重重之间,谢琰眉头紧皱侧卧在软榻上,在浅眠之中陷入了旧梦中。
油纸伞下,一位面庞和善的妇人拉着三岁多的他,两人的面前是一池盛开的荷花,河面上满是雨点画的水晕。
“过不了几日,你父亲就来接我们了,阿琰要不要去?”妇人的语气期盼而欣喜,带着一起幻想般的天真。
他懵懂仰头,唤了一声母亲,对方的脸却是一团水雾。
画面急转,他已经五六岁,双手扒在院中的井边,盯着井里正在往上提的水桶。有个小姑娘忽然跑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阿琰,你在做什么?”
“等我父亲。”
“你上京的那个父亲不来了,往后你跟我们一起就是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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