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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马车里坐着的是她的侄子,光王世子李砚。

  车门外的新露竖着耳朵,好一会儿也没得到回复。

  她是贴身侍候的,知根知底,世子年纪还小,已没了父母,孤苦伶仃地养在家主膝下。

  以往家主什么都顾着他,宝贝的很,这次长途劳顿,反而放他一个人独处,想来还是因为前阵子的事。

  前阵子世子从学塾回来,身上竟带了伤,全府惊动,据说是与人生了是非。

  之后家主忽然就下令迁居,草草准备,轻装简从,千里迢迢来到这苍茫北国,也不知是不是要效仿那三迁的孟母……

  刚琢磨到此处,却听车内栖迟又开口了:“他身上不是还有伤么,叫他好好待着,别折腾了。”

  那就是不允了。

  新露叹息着道了声“是”,想着待会儿要如何去跟世子回复,那孩子一路都不知在她这儿说了多少好话了,刚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开了口,却也没办成。

  过了一会儿,栖迟问了句:“还有多远?”

  新露答:“已不足十里。”就再没说过其他了。

  一时无话,只剩下车辙碾过深雪的辘辘声。

  栖迟端坐着,其实心里也是记挂侄子的。

  那是个可怜的孩子,是她哥哥光王的独苗。

  当初她嫂嫂光王妃生他时难产而亡,去世时甚至来不及看孩子一眼。

  她哥哥冲进房里,怀抱孩子,对着王妃尸体泣泪下拜,发下重誓,一定会好好抚养他们的骨血。

  此后多年,不曾再另娶妻。

  直到前年,父子二人去光王妃墓地祭扫,回程路上遇上了山洪爆发,随行无一幸免。

  她哥哥将孩子死死护在身下,保了儿子周全,自己被救出来时却泥浆遍身,早已不省人事,回府后就没能下过床榻。

  自父母故去,栖迟就依靠着哥哥长大。哥哥一向宠她,她多有自由,即使常年外出行走,他也从不干涉她在外做些什么。

  怎么也没想到那次她离开期间,他竟就遭了这样的厄劫,匆忙赶回时,光王府顶梁柱已倒,荣耀一落千丈。

  药石无医,只能耗着日子。

  在最后那段时光里,她哥哥记挂的事只有两样:儿子,还有妹妹的婚事。

  那日,他很郑重地告诉栖迟,他已经去书,催河洛侯府的人过来。

  栖迟与洛阳的河洛侯府世子订了婚约已有多年,是她父母俱在时就定下的。

  说是有次河洛侯登门来访,见着她后惊为天人,当即便开口为儿子提了亲。

  当然那是河洛侯的说法,栖迟那会儿还小的很,毫无印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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