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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的。你不能成为任何人。你能做到的,只能是改变自己。”
许安震了震。有些无法相信楚凌冬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他呆愣地看着楚凌冬。
楚凌冬已不想再说了,转身要走。
“我有些东西要给郁禾。”许安在楚凌冬背后说。
“我会转交。”楚凌冬不回头地说。
几天后,他给许安办理了出国留学的手续。
在另一个国家,楚凌冬希望他给找回自己的尊严,并实现自我价值。
……
这些过程,楚凌冬只是简单带过,告诉郁禾许安已出国留学。
而对于许安与郁禾的关系,楚凌冬从抽屉里拿出一双针织手套,递给郁禾。
“许安让我还给你的。”
郁禾接了过来。既然说是还过来,肯定是郁禾以前的。
郁禾把手套看了看,显然有些想不起来,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送过别人手套。
手套尺寸还小,花灰色,是针织的那种。露着四个指头,方便拿东西,或是写作业。
“陈兰芝曾带着许安在爷爷这里求医了很长时间。”楚凌冬提醒郁禾。
郁禾怔了怔,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
……
那个时候的许安不过七、八岁。和他同龄。却不是男孩装束,穿着有些怪异。虽然没有穿裙子,上衣却是件女式红滑雪袄。戴着顶帽子。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当时他已上小学。有段时间,一回来,会看到这么个小孩子,一个人在院子里低着头踢着小石子。
因为穿着红衣服,又内向白净,郁禾以为是个女孩。
解郁堂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患者出入频繁,他也是匆匆一瞥。
那个时候的郁禾,无忧无虑,还带着几分仗义。
见过许安几次后,就主动问他,是不是来这里看病的。
许安只是点点头,接着低下头去踢石子。
“什么病呀?”郁禾问。
许安也不回答。
当时八岁的他,已经常常出入解郁堂,摸脉问诊,被人夸天资聪慧。现在便二话不说,捞起他的手号脉。
许安这才抬起头,十分惊讶,“你也会看病。”
“当然。我从小就帮我爷爷给人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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