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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阮瞪了他一眼:“你还要什么奖励?都是兵马大元帅和辅政……”
声音被堵住了。
蔺北行噙住了她的唇,来来回回亲吻了个够。
自从萧阮怀孕以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亲热过了,原本想着出了月子总可以肆意了,没想到变故迭出,一直到了现在还不能亲热。
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蔺北行这才克制住了自己,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萧阮,哑声道:“这是利息,等替陛下守丧完毕,再要本金。”
翌日,启元帝出殡,全城缟素。
启元帝在位二十多年,虽然疑心甚重又优柔寡断,但注重民生、律己甚严,深得百官和子民爱戴,一路上都可见到为天子送行的百姓。
萧阮陪在周荇宜身旁,远远看去,偶尔能瞧见周卫熹的身影。
他披麻戴孝、涕泪交加,好几次都以头撞棺,恨不得跟着启元帝一起走了的孝子模样,旁边几个哭得不能自已的老臣们慌忙拉住了他,连声劝慰。
萧阮冷眼旁观,只能在心中感慨,周卫熹真的太会做戏了。
这几日把他放出来,只怕朝中各种心怀叵测的魑魅魍魉都要蠢蠢欲动了。
大丧过后,国不可一日无君,登基大礼眼看着就迫在眉睫,礼部和钦天监定下了黄道吉日,就在五月十八。
然而,周卫旻却还没有醒。
与此同时,朝中各种传言尘嚣甚上,有的对周卫旻这样一个昏迷了几个月的天子如何治理大乾表示怀疑;有的则暗示要拿出个章法来,万一天子有了不测该如何是好,免得到时候太仓促了,倒是被那些虎视眈眈在大乾边境的异族们有了可趁之机;更有几位资历老、脾气直的大臣,旁敲侧击另外两位辅政大臣,让他们要擦亮眼睛,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萧阮气得发抖,卑鄙如周卫熹,真的利用前几日出来的机会,开始兴风作浪了,他们也不想想,要不是蔺北行坐镇京城,以现在朝中一片大乱的情形,原本就蠢蠢欲动的新罗和叛贼李玉和能这么太平地按兵不动吗?
周荇宜倒是很淡然,拉着萧阮一起去园子里散心,手里拿着拨浪鼓,逗着奶娘抱着的小团儿:“瞧瞧,这孩子眉眼长得都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那眼乌珠滴溜溜的,都快占了半张脸了。”
小团儿好像知道太婆婆在夸奖他,裂开嘴“咯咯”直笑,胖嘟嘟的小手下意识地去抓周荇宜逗他的拨浪鼓,可惜那小手颤巍巍的,根本瞄不准方向,一下就扑了个空。他锲而不舍地努力了几回,周荇宜却一直逗他不让他抓到,他终于放弃,扁了扁嘴,眼看着就要哭了。
“好好好,给你,给你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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