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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秒,降温捞出。阮思澄是无比认真,低着脑袋,抻着脖子,就着模具一锤一锤,把银打成小长条儿。
接着,她用“R”“U”“A”“N”、“S”“H”“A”“O”几个字母,在银片上敲出字迹。力道太大,银背面会凸出来,力道太小,字迹又会不清楚。
她又自己选了一种戒面,叮叮当当在正面又敲出图案。
搞完,老师用小尺子量了二人手指尺寸,给他们俩一人一个金属戒柱,叫他们把手中银片圈在上面,让它弯曲,敲到贴合,定型成环。阮思澄打的戒指是邵君理的手指尺寸,而邵君理那个戒指是阮思澄的。
等戒指成环,他们用笔在头尾处做了记号,拿到一个弓形锯前,要把多的部分锯掉。“锯”是一根极细的线,一不小心会割伤手。邵君理早已经认命,知道必须干“粗活”了,想帮对方完成这步,阮思澄不干,坚持“自己的事自己做”。
老师又叫他们两个在接合处涂助焊剂,铺上焊片,夹好,用□□给弄结实了,套回戒柱再敲一敲,整个雏形就出来了。
最后,阮思澄戴上护目镜,用打磨机还有砂纸抛光戒指,扔进小锅洗净杂质,丢进抛光机,继续抛光,就基本上算搞定了。
阮思澄手捏着戒指,高兴,握着男友左手手腕,在对方的无名指上轻轻套好她的戒指,觉得把人给捆住了。戒指里面还有字,一边是“Ruan”,一边是“Shao”,有种特殊仪式感。
邵君理笑,把他做的同样套在女孩手上。
二人牵手走出店门,阮思澄的无名指能感受得到对方手上那个硬硬的小圆环,心里有点不可思议——他们刚在一起区区几个小时,竟然已经互相送过自制戒指了。
这进展也太快了叭。
…………
当天晚餐是在丽思卡尔顿某餐厅吃的,有阿根廷来的牛排,还有欧洲来的龙虾。邵君理本打算结账,阮思澄却非要请客,最后果然吃掉几千,不过她也并不心疼。
6点45左右,阮思澄带她男朋来到最后一个地点——国家大剧院。
她早订了《舞姬》的票。
某大舞团来华演出,此前宣传十分浩大。阮思澄在网上看到后就买了最好的票,作为“周日”约会的收场。
《舞姬》一直以来都是“最难跳的芭蕾舞剧”,难度TOP1,也是世界各大舞团的试金石。基本上,敢演这个,就说明该舞团具备相当水平。它改编自印度诗剧《莎恭达罗》,也叫《印度寺庙的舞女》,是“古典芭蕾之父”俄罗斯学派的奠基人彼季帕所作,这位大师曾经与柴可夫斯基合作完成过《天鹅湖》、《睡美人》和《胡桃夹子》。《舞姬》比《天鹅湖》还要古老,首演于1877年,是世界芭蕾奠基作品,之后许多经典作品都能看出它的影子,包括《天鹅湖》中的白纱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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