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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患者总是立即抢答:“是我女儿~~~”“是我儿子~~~”“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接着,在听到了夸奖以后,露出开心的笑容来。
冷霜冷冰希望妈妈可以这样活得久些,拿出一些熬好的蔬菜汤、鲜榨的水果汁,一边喂还一边鼓励,真的和哄孩子一样:“喝……再喝……对,来来来,多喝一口……再喝一口……好了这是最后一口,啊……张嘴……真乖!”
而后,他们俩又絮絮叨叨,为她讲述一些身边人的故事,比如她的爸爸妈妈怎么胡闹,她的哥哥姐姐怎么讨厌,她的一个好友女儿离婚,另外一个好友儿子出轨……他们妈妈看着也能听懂不少这样的事,好像只有遥远记忆,并不清楚当下状况。
阮思澄的两只眼睛也全湿了。
再看已经没有意义,阮思澄把房门带上,抹抹眼泪,走出病区。
在这样的一个时候,她想要与他在一起。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人生苦短、耽误不得,要把每时、每分、每秒全都送给心爱的人,制造出来许许多多的美好回忆,任何时候只少不多的美好回忆。她不想在将来某天暗自悔恨:陪他不够多,回忆不够多。
她觉得来仁爱医院一趟对了。
这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不是单单只有甜蜜,她还亲眼看到了,一个女人,几乎就要忘记了她自己的父母、她自己的丈夫还有她自己的子女。于是,她更加想用力、拼命爱身边人。
走出病区,没看到人。
她拨出了熟悉的号,声音有些呜咽地道:“邵君理,你在哪儿?”
邵君理也觉得不对:“从洗手间刚刚出来,马上到了,怎么了?”
“邵君理。”阮思澄抬头,看到自己爱的男人长腿刚刚迈过墙角,手指掐着移动电话,到她面前,缓缓站定。
“邵君理,”阮思澄把电话拿开,伸手搂住对方的腰,仿佛用了毕生力气,“邵君理,我们现在在一起吧,立刻,马上,Right here,Right now,我不想等晚餐说了,一秒钟都不能拖了。”
“嗯。”邵君理把他的姑娘紧紧压在自己怀里,一刻不想再放开了。
阮思澄用鼻尖蹭蹭他的胸膛,叫:“男朋友。”
“嗯,女朋友。”
在无人的病区外面,阮思澄从邵君理的宽阔怀抱钻了出来,伸手揽住对方颈子,强迫对方低头,接着一踮两只脚尖,送上自己两片唇瓣。
邵君理一愣,随后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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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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