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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母半点口风都没松,安父也不敢直接去碰那个钉子。
三叔一看安父只管坐着喝水,半点不答话,心里也很是不满。这个老大明明之前说好了的,这会儿怎么又跟乌龟似的缩了起来。
他酒也送了,水果也买了,总不能连话都没说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听大军他们说,这一亩能补三万块呢。嫂子可是好福气。”安父不张口,三叔只好自己把话题往回引。
“托国家的福。这是政府好,老百姓才有好日子。等以后有钱了,我要给官老爷们送面锦旗。”安母也笑得一脸和善,只是半分都不踩他三叔的套。
往常说老大家的厉害,三叔还不信,这回一打交道,才算是明白安母厉害在哪。
这个女人明明半个脏字都没有,可就是能把人憋成内伤。他几次三番把话题引过去,人家愣是不接话头。
“大哥,你看你们吃肉是不是也让做兄弟的喝口汤。”老大婆不好说话,三叔干脆把话题扔给了自家老大。
“老三,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怎么给你喝口汤。分土地是大队书记的事,你就是让你哥给你弄地,他也没那本事。”安母根本不给安父开口的机会,自家男人心软可不能让他坏事。
“要不是,我给了你们两亩地,今天也分不到这么多。都是兄弟,我也不多要一亩地分我一万。”三叔不愿意跟安母兜圈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本来我是不该开这个口的,我也是没办法。”三叔开始拉着安父打感情牌。
铁路工听起来光鲜,正式职工铁饭碗。工资不低,坐火车免费,老了还有退休金。可是谁有苦谁知道。
自打干上这一行,他就没休过春节。
越是回家过年的时候,铁路上的压力越是大。要是天气好还好说,要是碰上暴雪天气,人才受罪呢。
冰天雪地的去荒地里抢修,风冷的就跟刀子扎似的,刮起来根本就睁不开眼。铁轨上沾了雪摸上去冷的冻人。为了尽快把路修出来,还不是硬着头皮干下去。
“大哥,我这腿呀一到阴天下雨,就难受的不行。从骨头里往外痒,痒的我恨不得直接把它砍了。要不是为了给孩子挣学费,我早就想办病退了。”三叔说到动情处也是泪流满面。
三四十岁的人哭成这样,看得安乐是相当尴尬。
“我就寻思着找点钱开个小买卖,这样也能顾顾家。晴晴这也上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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