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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尖锐的头痛突然发作起来,在山呼海啸般的头痛中,一些片段突然闪过:汽车尖锐的刹车声,人体被车撞倒后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动声,周围人群的窃窃私语声,远处救护车的鸣笛声
我死了!安乐苍白着脸记起了一切。那天是她二十九岁的生日,回住处的路上,接到了老妈的电话,没聊几句,老妈就又唠叨起相亲的事,然后在电话里两人就争了起来。自己口气很冲,一直闷头走路,跟着就被转角驶来的车撞了。身子滚出去的时候,还依稀听到母亲慌张担忧询问的声音。
人说三十而立,自己却一事无成。没钱,没对象,没房!一个月拿着几千块的死工资,不吃不喝也凑不出首付。一个人蜗居在这都市里,既没有能力改变现状又没办法下定决心回家乡。
嘴上说外面自由,心里是怕被人用比较的眼光打量,怕被问起一个月多少工资,在哪个单位上班,有没有男朋友,买房没有为了躲避这一切,除了春节,平时总是借口工作忙,拒绝回家;不想让亲人知道自己的窘迫,就总是草草说上两句就挂了电话,却没有想过年迈的父母是多么孤单,对在外的儿女又是多么的牵挂!要是自己就那么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父母又怎么受得了这个打击!要不是
安乐内心一边是对父母满腔的愧疚之情,一边则是因为重生可以挽回这一切的庆幸与感激!在这两种感情的拉扯下,安乐一时陷入到一种莫名的情绪中,这使她急于去做点什么来打破这种状态。
安乐一边思索着当下的关键,先弄清楚现在是哪一年,才好谋划后面的事。一边准备起身去堂屋看日历。这一起身才发现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胳膊才撑起上半身就软绵绵地跌了回去。这动静虽小,却没逃过安母的耳朵。蓝色的碎花门帘一动,安母快步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一脸担忧安父。
安母伸手摸了摸安乐的额头,感觉到热度下去了,这才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乐乐,觉得怎么样,还有哪儿不舒服吗?”安母一边帮安乐擦汗,一边轻声问着。
安母的话让安乐一下回过神来,眼神也聚焦到父母身上。
安母一头短发乌黑油亮,肤色因长年下地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眼神清亮,身上一件白色印花的半袖衬衫,下面配了一件浅色长裤。安父则打着赤膊,露出上半身结实的肌肉,下半身一件卡其工装短裤,显得很精神。
看着身旁的父母,安乐一时情难自禁,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满腹的心事化作眼泪,不住的往下淌。心里暗想还好来得及,还有机会改变一切。母亲没有因为操劳被拖垮身体,整天暮气沉沉;父亲的手还好好的,没有那道狰狞的刀疤。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个家,让家人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安父安母看女儿哭得伤心,一时也慌了手脚,忙着安慰女儿。
半个小时后,安乐才渐渐止住哭声,一想到自己快三十岁的人,却哭的像个小娃娃一样,不由得有些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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