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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的格局是两进间,内外厢之间并没有用木质的槅门,而是用了一层轻柔的丝质幔帐做的隔断。幔帐已经完全被烧毁,只有弧形做的拱顶上还悬挂着残留的布片。

程安玖径直走进内厢,里头放置这一个木质的落地衣柜,衣柜被火烧得有些变形,不知道是被此前勘察过现场的人动过还是怎地,衣柜倾斜,倚倒在一侧墙体上。衣柜边上是一通靠墙的火炕,而火炕另一边应该是个古玩摆件木架子,烧毁得非常严重,全然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程安玖紧抿着唇瓣,转身的时候,就看到容彻半蹲在炕边,仔细盯着地上用油漆画出来的人形图案。

“何灿实当时不是被烧死在炕上的?”程安玖抬头问跟在秦昊身边的县衙门捕快。

那捕快点点头,应道:“地上画出来的那个图形,就是何灿实尸体被发现时的模样。他当时并不是死在炕上的,我们猜想,应该是何灿实发现着火了,挣扎着从炕上下来,想要逃生,可因事发之前,他喝多了酒,浑身无力,无法支持他逃生的意志,最后倒在了炕下。”

程安玖倒是有些认同捕快的话,只是容彻却立即提出了异议。

他站直身子,回头对那捕快说道:“尸体是仰面躺在地上,身体与火炕呈垂直状态,头靠进炕沿,脚朝外,你们不觉得尸体躺着的位置,很不对么?”

“不对?”捕快一头雾水。

程安玖经容彻这么一说,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短暂的沉默后,她迎上了容彻冷静的视线,嗓音清脆的说道:“死者何灿实当时发现起火后,若真是酒醉到无力逃脱的话,那么他从炕上坠落的姿势应该是与火炕平行,不应该与炕沿垂直。若他尚有能力支撑自己下炕,逃生的强烈意志也定然不止逃出这两步。”

容彻微笑着点点头。

“你们发现尸体的时候,死者脚上可有穿鞋?”他继而问县衙捕快。

县衙捕快转着眸子认真想了想,应道:“应该是有的,尸体烧焦了,辨不大出来,但当时内厢脚踏上并没有任何烧灼残留的物事。”

秦昊总算找到了发声的机会,立马插嘴说道:“那看来这失火案倒是蹊跷得很呐,逃生关头,谁还顾得上穿鞋呢?”

程安玖淡淡一笑,秦捕头说得不错,换了正常人,逃生的紧要关头,任何东西都是身外之物,与身家性命相较,完全不值一提。

再者,何灿实当晚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可醉酒的程度究竟有多深,他们并非当事人,如何知道?

程安玖再一次看了一遍案发第一现场后,对秦捕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此前县衙门的同僚说起火点是内厢的熏香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火应该是从内厢蔓延至外厢房的,内厢的烧毁程度应该要比外厢更严重才是,然而我发现,整个厢房的烧毁程度,都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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