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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那儿有他们程家买下来的成片的稻田,秋末时候赶上收成,程贵便会不时去那边庄子小住几日。他要是去了田里,衣裳上也会沾染上少许泥垢,可那泥土的颜色和质地,分明就与今日的大不相同。
他这是有事情瞒着我呢!柳氏心里这样想到。
尽管有了疑窦,柳氏面上却是半丝情绪也不显,依然带着浅笑,扶着程贵进屋,伺候着他将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又让贴身伺候的丫鬟打了水进屋,亲自拧帕子给他洗脸。
“依依和鹏哥儿呢?”程贵问道。
“依依这丫头是女大不中留,今儿个不知道在哪儿淘弄了套文房四宝,回来后连饭都赶不上吃,就换了衣裳去找常林了。鹏哥儿在他院里头呢,程佑回来了,正陪着他说话。”柳氏叹了口气说道。
程贵一听程依依又不矜持的跑去找常林,本来寻思着要训斥上几句,可一听柳氏说程佑回来了,就将注意力转移了。
程佑是他大哥程德的儿子,虽说当年他大哥对他不义,将他赶出了家门,可要是没有这一赶,程贵也不可能会去林家米业当伙计,更不可能会娶到林氏,也就没有后来这些造化。
程贵早年对大哥程德的怨恨早就随着这些年身家见涨的优越感慢慢淡化,他甚至有些享受大哥夫妇对自己阿谀奉承谄媚讨好,而自己高高凌驾于他们之上,给他们一些施舍。
就拿程佑这个侄子来说,若不是自己出钱出力供他读书,他哪能上得起鹤山书院这样的学府?程德夫妇现在见了他,只恨不得跪舔呢……
“佑哥儿怎么回来了?”程贵问了一句。
“听说鹤山书院刚刚进行过一场考核,书院给学子们放了半个月的假期,再加上魏氏病了,他便回来了!”柳氏说道,想起程佑与她的鹏哥儿说起回来路上的遭遇,不免嗤笑一声,“你这个侄子也是个傻的,听说在路上差点儿就让人设计了,要真背上了奸淫良家女子的罪名,老爷你这个当叔父的也要脸上无光!”
程贵一听皱了起眉头,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儿?怎会被骗了?”
柳氏帮他抚胸拍背,一面劝着他别急,这才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好在是有人看出来那是个局,提点了程佑,要不然真是要摔个大跟头,这鹤山书院以后可也别想上了,连带着对老爷您这次角逐北境供粮一事也有影响,人家就会说,侄儿是个行为不端的,作为叔父,说不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柳氏翻着白眼说道。
她并不喜欢这个程佑,确切的说,她是不喜欢程德那一家子,要是有机会能给他们添添堵,她可是不吝加几把柴的。程贵最近与锦州府几个米业大亨在竞争北境供粮的大生意,对名声诸事最是在意,要是让他听到程佑差点要给他面上抹黑,还能不厌恶?
果然,程贵让她这么一说,脸色更难看了,喝了一声道:“别再瞎说了,一会儿让佑哥儿来书房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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