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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其他稿件了。我觉得有些担心。”
“不会又是——”“又是什么?”傅瑶华知道她不知情,便把上个月报社被“清理”了一遍的事情告诉她。纪纫秋听后更加担心,但也没有办法,只耐心等待。
又过了两日,陈士鼎身亡的消息便传了出来。听闻此信,报社职员都惶恐不安,他们聚在郑炳庚的办公室寻求安抚,却被告知郑经理已离开报社,未留下只言片语。纪纫秋不敢相信,只记得初入报社,郑经理曾勉励她多读书,陈主编则让她“走出去,看世界”,现在却因为这“清党”政策一个出走,一个身死,真是造化弄人。
傅瑶华的接受度比她高上许多,虽也痛心,但是还可以反过来安慰她。“纫秋,不要太难过了。我们不能改变这个社会,至少尽力做到维持本心,不随波逐流就好。”纪纫秋只勉强笑笑,道声“抱歉”便提前下工了。
这几日纪纫秋都没有去报社,或者说她在想还需不需要去。在家清闲了没几天,傅瑶华就找上门来了。纪纫秋以为她是来叫她去报社的,却不想傅瑶华自打一进门,就一脸心急如焚的表情,却还是憋着,直到跟她进了自己的屋子才说。“纫秋,你那篇文章发表了。”“什么?”纪纫秋吃了一惊。
“你先别问,听我说完。文章不是在我们报社发表的。前几天,上海《晶报》刊登了你的文章,在上海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现在上海各个租界的洋人都想找出这个木深是谁呢。你最近千万别出门。”傅瑶华一口气说完,只觉得揪着的心才稍微舒服一点。
纪纫秋就不舒服了,她脸上的震惊怎么都掩饰不住,“我的文章怎么会跑到上海去了?”傅瑶华也百思不得其解,她猜测道:“是不是我们报社有人偷了放在陈主编那的稿件寄到上海去了?”纪纫秋点头,估计是这样了。
“现在主要问题是大家都在找这个木深。还好当初这件事只有你、我、陈主编和郑经理知道,希望他们以为木深是陈主编就好。不然我怕有人打击报复。”傅瑶华担忧道。
“不至于吧?”纪纫秋有些不相信。“怎么不至于?你不知道现在那些洋人就是会叫的狗,逮谁咬谁。你在文章里揭露他们侮辱、压迫我们中国人的事实,为免你继续写些什么引起社会舆论,他们肯定是一个都不放过的。”傅瑶华有些无奈,这样看来,纪纫秋还是呆在深闺里的时间太久了,不懂世事险恶。
“总之还是小心为妙,能不出门最好不要出门。报社你也暂时别去了,最近上面要派一个许经理来管理事务,到时报社又会恢复正轨。”傅瑶华叮嘱道。纪纫秋听完,心里暖暖的,不由地担心起她来,“你最近也别去了吧。他们不知道木深是谁,万一以为你是呢。”
傅瑶华安抚一笑,说道:“放心吧,我在报社呆那么久,有没有那个水平大家会不知道?肯定不会怀疑是我的。”纪纫秋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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