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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书信来给我家公子,公子看了信,方才微微放心,只是一直担忧姑娘所图会有危险,便一直忧心忡忡。”他顿了顿,又接着道,“宁聿并不是被公子吩咐去办什么要紧事,而是公子眼看着一月之期将至,然姑娘尚未有丝毫音信,公子放心不下,是以,便让宁聿出去寻找。”
离落一席话听得子兮哑然,她摆摆手,离落行了一礼,退下。
摸到腰间短笛,子兮微微一怔。
“可送去了?”离落回到兰彧的舱房,见兰彧正斜倚在床榻上看书,听到他进门的声音,眼也未抬,只淡淡问了一句。
“是!”离落回道。
兰彧便不再说话,只专心看书,却不想一缕清音飘至,他神思已远。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忽地笛音歇,清冷的女声低低吟唱。
“垂杨紫陌洛城东。”
“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
“此恨无穷。”
“今年花胜去年红。”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1]
笛音再起,亦带了几分惋惜与伤怀。
这般的子兮真不多见!
他仿佛看到了明年的春日,她独自一人赏花饮酒,孤单寂寥的身影,只是那怎会是她呢?她应是不被世俗之事牵绊,永远都嬉笑怒骂自得其乐的子兮啊!
罢了罢了!
船行五日,到了锦州,所有人在这锦州码头下船,其中也包括子兮与兰彧。
这五日,两人一直不冷不热的相处着,即使相对时,也都无甚多余的话,却也不是不交谈。
这五日里,还有一件小事发生,那便是云承。自子兮归来,她便发现了云承的不对劲,与她冷淡许多。当然,这其中虽然有一部分子兮不告而别的怨怼,然真正的原因却并非如此,子兮看在眼里,却并不刻意化解,只当做不知。
下船的前一天夜里,如她所料那般,云承主动来找了她。
好似两人之间这几日的疏远根本没存在过一般,子兮仍旧对他温和地笑。
“姐姐。”云承一个称呼方出口,便抿了唇。
“有话要说?”子兮含笑看着他。
“对不起!”云承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为何致歉?”子兮并无惊讶,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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