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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止了血,拉了林晓晚回厢房。
她红着眼睛,泪水止不住地一直在流。
进了屋里,唐军把她按坐在炕沿上,他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拿着手巾给她擦眼泪。、
林晓晚伸手轻抚着他的脸,上面的伤口还带着血水,狰狞得很:“值得吗?唐军,你怎么这么傻?”
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唐军被她逗笑,可一笑脸就疼,这疼都是后反劲的,嘶的一声,哭笑不得。他手上还血,紧紧握住她双手,都放在掌心里面揉吧着。
“被说这话,你就说,你想不想去上学?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我问了我姑奶,说是最后的两年制高中,读完了可以考大学,或者参加工作都可以的。”
当然想去上学,林晓晚知道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轻轻点头:“我想,我当然想去。”
唐军仰脸看着她:“大点声!想不想去?”
泪珠从眼底滑落,林晓晚的胸口里面热得像要爆炸,她哽咽着 ,大声又说了一次:“想,我想去!”
他笑,起身挨着她坐下了:“这不就得了,你想去,要不去以后也得后悔,想去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给我。”
八月的天气还很闷热,厢房的窗户没开。
唐军脱鞋跳了炕上去,打开了窗,眼看开学了,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他上炕铺被,林晓晚则去打了水来,她拧了毛巾过来给他擦脸,夫妻二人相互依偎了一起,一起靠在窗台前面,看着窗外的月亮。
月光温柔,岁月也觉温柔。
一夜过去,唐军早起把缝纫机和自行车都推了出来,他爹就坐在院子里抽烟袋,瞧见了,脸色阴沉。
“你推那些干啥?”
“得提前去城里找个房子租住,需要点钱,我想把缝纫机和自行车都卖了,几百块钱,先维持一段时间,她上学了,我去做工,以后就好了。”
唐树林吧嗒吧嗒抽烟,使劲敲着烟袋:“行,算你有种,你爹我还是昨个那句话,你们出了这个家门,就别回来了!”
缝纫机和自行车都聘礼,他也没个理由拦,再说也不能真个一分钱没有就把儿子撵出去,当爹的就是置气,摔了袖子背手回了上屋。
吃饭的时候,刘杏花又哭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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