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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禅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便归于淡然,她平静地瞥了他一眼:“华都督若无事,我便告辞了,渡船该开船了。”
她转身去开门。
华重锦伸手抓住了她的袖子,飞快问道:“可以不去吉州吗?”
以禅低眸,冷冷的目光凝在华重锦抓住她衣袖的手上。
华重锦愣了一瞬,随即好似被火烫到般蓦然松了手。
他想起那一日,以禅是如何惊恐万分地推开他的,又是如何怕得无法控制情绪。他松开手,飞快向后退了两步。
以禅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清冷而缥缈。
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渡船在未时启航,谢远山与何玉寒一道将她们送上船,站在岸边朝她们挥手告别。
以禅站在甲板上,午后的风徐徐吹来,带着潮湿的水汽。她瞧着一面大帆徐徐升起,大船起锚,缓缓离岸。
她朝岸边挥挥手,目光越过谢远山和何玉寒,看到华重锦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大船驶得越来越快,很快,岸边的一切,再也看不见。
第46章
客船很大,能容上百人,上层还有一个船舱,分隔成独立的若干小间,里面有床榻和桌椅。谢家一共订了四间,谢老夫人和以禅各一间,其余婢女和侍从各一间。
以禅将箱笼收拾好后,便与红绒和陆妙真至甲板上游玩。
三人皆是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坐船,自是看到什么都新奇。
刚刚过午,暖阳当空,水流和缓,和风阵阵。水流被船破开,腾起白花花的细浪。两岸的风景也是美如画卷,时而山峦重重,时而绿树红花。
三人笑闹了会儿,陆妙真感叹道:“此情此景,真想高歌啊!”
红绒立刻说道:“那便高歌一曲,从未听你唱过呢。”
陆妙真在月满楼以歌喉甜美闻名,但自出了月满楼,还从未唱过。以往是忌讳,如今却已想开,歪头想了会儿,捏着手中的香包说道:“那便唱首《十只香袋》吧。”
“一只香袋送私情,小妹姑娘香袋头上总要绣花名。上头要绣甘罗十二为丞相,下头绣得姜太公八十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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