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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时的了,许久不穿,怕发霉生虫,拿出来晒一晒。”

  戏服上多有精美的绣花和勾金,背面刮浆,是不能洗的,一洗整套衣服就废了,只能放在太阳底下晒。而后用二锅头兑花露水喷洒,再加樟脑丸装箱。

  萧瑜拉起一件浅蔚蓝色对襟褙子,轻轻拂过上面的兰草刺绣,笑道:“人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在这梨园行里却是全反过来了。”

  “徐鹤师父说,一件戏服,来来回回穿的久了,好像就有了忠奸美丑的魂儿,谁披上什么就是什么了。”梁瑾走到萧瑜的身边,望着她手中那件的戏服,低头无声的笑了笑。

  她应当是不可能记得了,这件行头是他二人在泰升戏楼重逢时,他唱《游园惊梦》的那套。

  “那些个不过都是入戏太深。”她顿了顿,低声道,“可这人要能一辈子活在戏里,就好了。”

  画上红脸就是关公,抹上白脸就是曹操,什么忠臣义士都能善始善终,什么男欢女爱都能白头到老,哪里像现实生活这般荒诞难堪,七零八落。

  梁瑾抬眸刚想说什么,忽而瞥见她左脸上几道隐隐的红印,愣了一下,“你的脸怎么了?”

  康雅惠的力道并不太重,萧瑜来这里前特意拿冰敷过,还擦了些粉,本以为没什么破绽,不想还是被他看出来。

  她别开目光,漫不经心道:“有些过敏。”

  “你过敏时不是这样的。”梁瑾转到她面前,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试图让她看向自己,焦急的问:“难道,是被人打了?是谁打你了?谁敢打你?”

  “没谁。”萧瑜挣开他的手,敷衍道。

  “别骗我了,这明明是巴掌印子,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萧瑜被他问得极不耐烦,忍无可忍吼道:

  “我说过没什么!你别问了!”

  梁瑾愕然望着眼前的人,不只因为她从来用似笑非笑掩饰真心,罕有动怒发火的时候,更多的是她此时此刻的怒火实在太让人揪心。

  平常所有的气定神闲和冷静自持全都不翼而飞了,如同被踩了尾巴而炸毛的幼猫,凶巴巴的龇出还没有长全的乳牙瞪着他,偏偏眼里泛着薄薄湿雾,毫无底气,毫无矜持。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问:

  “还疼吗?”

  萧瑜垂眸不动不语,安静了片刻,终是缓缓抬起手覆上了他的,她咽下了哽咽和酸涩,低声道: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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