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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夜行低头找胶带。
他要把路冰皮儿这张气人的嘴封上。
“我……不想找男的,也,不想找女的,”路见星很快捋直舌头,在唇角舔了舔,“就想……找你。”
“这种感觉,像亲情吗,还是爱情?你确定你很清楚?”说出一直不太愿意面对的疑问,盛夜行心中如一块巨石落地。
“是哥哥还是弟弟?”路见星懵懵地反问。
盛夜行闭眼,“算是……哥哥。”
“我不想当弟弟。”路见星皱眉。
“只能是男朋友了,没别的位置。男的朋友也行。”盛夜行把脸凑近,妄图增加杀伤力。
毕竟快奔二十的人了,嗓音已更成熟。
稍往下压,如钟撞入心间。
“哦,”路见星眉眼弯弯,“其实不是朋友。”
意识到被耍了,盛夜行选择拉闸闭麦:“……”
他不讲话,路见星也不跟他讲。
纾解过后,他提高裤腰,把腰带系了个死结,低头玩儿顾群山送过来的高难度拼图。
盛夜行绝望地看了一眼那裤腰带,开始回忆家里的剪刀被放在了哪里。
又得剪开了。
拼图是一张全市地图,将城市浓缩成五个小小的环。他已经把三环拼好了,拼图水平及其高超,眼尖手快,只看到个航站楼就能把机场都拼出来。
“说真的,”盛夜行把火车站的那一块给他,“我有个很好奇的点……”
“嗯。”路见星把火车站的拼图拼到动物园那儿去。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盛夜行见他不吭声,继续诱导,“能说说吗?”
听这个问题,路见星的双手从交叉的姿势变为互相捏掌心,掌心藏了一块拼图。
盛夜行也捏他的手,“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这对我很重要。”
听问题的人懵住。
回忆里,盛夜行太多种多样——
他踢进一颗篮球,从教室后门进入,捡起我面前的卡片,说我和他的名字很相配。
后来,我们也很相配。
他骑着引以为傲的臭屁摩托车,飞驰在夜里,孤独如风,身后却载着我!于是他慢下速度,从亡命徒变成承运宝藏的博物馆押送员。
他不惜以伤害自己来控制病症发作,会痛、会哭、会流血流汗,会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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