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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哑声道:“对于死亡,你有概念吗?”
“嗯。”路见星答。
点点头,盛夜行继续道:“回头我把盛开的一本书给你吧,老少皆宜。死亡这事儿,我自己到现在都不能接受我爸妈不在了,也理解不了为什么这个‘孤儿’会是我。死亡只能被接受。”
路见星更困惑了。
那人在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他眼神清亮亮的,盛夜行只能依靠自己对他的了解来作出判断和解读:“对死的人来说是一瞬间,但对他身边的人来说,这是个漫长的、持续一生的过程。”
“死亡就是分开。”路见星低头,看了眼两个人像来时那样交握在一起的手。
盛夜行默契地回一个眼神,捏了捏路见星发汗的柔软掌心,笃定似的说:“能分开的也只有死亡。”
看着路见星的侧脸,盛夜行有点儿懂电影电视剧里面那些“托孤”是什么意思了。
确实是,每个人在世界上都会有放心不下的人,以前盛夜行不信,现在信了。
希望他不要太依赖我。
如果有一天我有什么意外,那我就不能继续陪他了。
在我不在的时间里,他需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自己爱惜自己。
像念电影台词似的说完这些话,盛夜行调了个舒服的坐姿,低声喊人:“路见星。”
自从有了“冰皮儿”、“见星儿”、“路哥”等等风格迥异、配套齐全的绰号后,路见星还少听见盛夜行直呼他大名了,不由得紧张地扭过头看他。
“没什么,”盛夜行笑起来,嘴角上扬,“挺好的。”
回学校的这天,火车站到郊区的路变得十分遥远,路上小车一晃一晃。
盛夜行本来正靠着窗户看景色,不知道怎么就晃到路见星肩头靠上了,他一闭上眼,睫毛落了一层傍晚霞光。
晚上兄弟们给他俩接风,冰啤酒、烧烤、卤味全安排上了,把寝室楼下的圆花坛摆得满满当当。
张妈路过,还被塞了俩麻辣兔头。
唐寒和季川老师也来了,说看看情况。
舅妈来过电话,说下个月让盛夜行回一趟家,带点儿换洗的衣服去学校。
“接风宴”办得草率又潇洒,全部垫着报纸席地而坐。路见星被簇拥在中间,一言不发地坐在小凳子上玩儿消消乐,只吃烤茄子,把里边儿加料的豇豆野山椒全挑出来吃。
盛夜行就负责“演讲”,讲了一遍在首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对病情倒是一笔带过,也对他在医院的一些治疗只字不提。
觉得没必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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