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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展飞递来的背包,叹一口气,“夜行,你和路见星最近相处还好?”
“挺好,”顿几秒,盛夜行说,“老师,今晚的事别告诉他。”
隔壁床的李定西叫起来:“那不行,见星儿一个人在寝室呢。等两三个小时他就醒了,发现没人怎么办?”
盛夜行都忘了自己多久没有外宿了。
市里那些住不重样的大酒店戒了,以前每个周都翻出去住一晚的小旅馆也不去了。
“行了,展飞你和群山先回去。”盛夜行说。
顾群山往外看了看天:“等七点,我把他接过来?换我和展飞。”
盛夜行最终还是只有选择妥协:“……也行。”
他的路冰皮儿足够敏感,靠借口完全“哄骗”不了。
况且手上的伤口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路见星肯定会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算了,先休息会儿吧。
等天蒙蒙亮,盛夜行醒了一次。
学校急诊室配备的病房里,展飞睡在陪护床上,顾群山挨着李定西,手里的冰袋早化成一袋子凉凉的水。
夏天天亮得早。
盛夜行躺着,却睡不着了。
他看了看自己又被包成粽子的手,以最轻的声音叹了一口气。
你说告白就告白吧,犯病就犯病吧,怎么还能自己把自己给折腾成这个样子?
昨天下午,舅妈还来了电话,说首都那边儿找到一个很不错的医生,说可以让他飞过去看看,可能要在那边待一小段时间。或许三五天,或许几个月。
盛夜行问那还读不读书了,舅妈说治病比读书重要。
电话这头的盛夜行没多说什么,只是应下来。
他不能说,舅妈,我觉得治不了了。
再怎么折腾也没用的那种治不了。
可他不忍心去打击家人的信心,还是他在这世界上仅剩的亲人。
发了会儿呆,窗外的天空彻底亮了。
盛夜行看了看病房里的挂钟,时针已走向上午七点。
叫醒了展飞和顾群山,盛夜行说让他们把路见星接过来,来的路上可以简单地尝试着去告诉他怎么回事,说话慢一些,尽量用一点儿他比较能接收信息的简单词汇。
七点半左右,顾群山领着路见星到了。
他只穿了一件短袖,袖口宽大,一晃手臂像在扇着风。
也许是病房里闷热的感觉让自己感到压抑,路见星在病房里站了没一分钟就去阳台上透气了。
透了十分钟,他都不愿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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