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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市二今天迎来的一位新学生,他和其他孩子都不一样。
路妈眼眶一红,小声答道:“一……嗯,两个月吧。”
尽管路见星的思维再不受外界所“干扰”,他也听到了“两个月”这三个字。路见星猛地一抬头,停住了手上不断重复的动作。
两个月?
过了不到十分钟,他看见父母坐上了返程的汽车,在车内对着自己招手。
路见星面无表情,双手揣入衣兜内。内心深处涌上一股他难以理解的舍不得。
老师走过来,想抓住他的手对父母说再见。
他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
路见星肩膀上披着一件蓝色校服,额前的黑色碎发被一阵大风刮得再毫无造型,眼尾用彩笔点了颗深蓝的小痣。
眼看着父母的车远去了,路见星没吭声,又在心里默默念了句,再见。
如果他现在还小,可能全部注意力都只会在汽车滚圆的轮胎、屁股排气管上,对家人的感情影响不了自己丝毫。
可他现在已经十七岁了,他不是没有心。
路见星知道,自己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
小时候在幼儿园里,所有小朋友聚集在游戏区开心地捉迷藏时,他正对着角落里一动不动的皮球发愣。
每天下午家长来接孩子,他永远是小班群里最突兀的那一只小豆丁。
因为他不会飞奔着跑过去投入父母的怀抱。
他不会笑,也不会闹,更不会讲话,只安安静静地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漂亮得像尊瓷娃娃。
在他连续一个月只吃土豆这种食物后,父母终于忍受不了,带路见星去省里最好的医院做了检查。面对陌生冰冷的器械和“白大褂”,他皱着眉喊了声“妈妈”。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在父母的眼泪和叹息中度过。
路见星被主观诊断为“高功能儿童孤独症”。
他三岁的天空灰暗了。
直到十七岁,路见星在父母面前讲出口的话语也非常少,更无法参与到正常的社会交往中。
就在刚刚,他第三次转学到了隔壁省最有名的一所特殊学校内。
市第二特殊教育学校不大,分初高中部,负责将十一岁至十八岁的青少年完成教育,并且进行有效治疗。
他的新班主任是一位二十五岁左右的女老师,名字叫寒,姓唐。
“寒老师好!我们要上体育课了!”
“寒老师又带谁来了!”
“老西……我……”
一群男生嬉笑打闹着从楼梯上蹿下来,又匆匆往操场跑。
路见星披着校服站在教学楼走廊边,沉默地看着唐寒弯腰蹲下来,给一个神色呆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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