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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盛夜行还暂时体会不到“吻痕、咬痕都是爱的纹身”的意思,他对爱的定义还模糊不清。
路见星纠正他:“不是去市二。”
“那,我们就是潜逃的小饼干。”
盛夜行说完也被自己的傻逼劲儿给惊到,又加快了行驶速度。
也看不见路见星是什么表情。
从不远郊区飞来的客机飞得很低,噪音特别大。
盛夜行能感觉到路见星把自己的腰身又抱紧了点儿,人还在发抖。
“说会儿话会舒服点吗?”盛夜行说。
路见星开始努力地将对方的话从四周的噪音群里分离出来。
“嗯。”
“你出过远门儿么?”
“嗯。”
“火车坐过吗?”
路见星在身后摇了摇头,盛夜行也看不到,只得自己先聊起来:“我坐不了火车,小时候一听电视上那些绿皮车一开起来就‘呜呜’的,我他妈总感觉有人在一路哭。”
盛夜行的语气认真又严肃,“现在动车高铁倒没什么声儿了,但我也没什么机会坐。”
“你是不是不能坐飞机?”
“嗯。”
“飞机耳?或者说容易耳鸣,会受不了。”
路见星听他这么说,眼神躲闪一下,又想起第一次坐飞机时那种绝望崩溃的耳痛感,点了点头。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盛夜行带着迷迷糊糊的路见星下车上锁,吹一声口哨:“到了。”
从停车场上山的路很窄,一路青苔岩石,路见星每走一步盛夜行都看得心惊胆战,表面上还是要装作毫不在意。
他明白,过多的被瞩目会给路见星造成无形的压力,就好像自己在发病时极其厌恶别人的指指点点。
什么“你别生气了”、“你太过分”这种类型的话,就完全是在火上浇油。
“你怎么了?”盛夜行在笑。
路见星边低头边走,非要去踩景区地砖的缝,“有病。”
盛夜行:“我也有病。”
路见星:“你有病。”
被“指认”的盛夜行已经开始直面自己的问题,被这样误伤也没有任何不爽的感觉,“对,我有病。”
“我有病。”
学人说话是路见星的一大技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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