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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愿，可以多停留几天，程家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你做客了那么久，离开前也要好好去说一声，好聚好散。”

　　季御嗯了一声，低声道：“处理好了。”

　　“那个程家的女孩呢？”

　　“……”

　　季御睁开眼。

　　他眼神固执，声音含着莫名复杂的情绪，颤声：“她是姐姐。”

　　他暴躁的低下头，即便她不需要自己，不想他留下，甚至欺骗了他，令他迫切的想毁灭点什么，可是下意识的他逃避这个问题，爱不起恨不起，连他都有点看不起自己。

　　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季老笑道：“那中午爷爷请她来吃一顿饭吧。”

　　话未说完，就被季御阴戾的打断：“我说了，不需要，我要尽快离开唐市。”

　　他快步冲了出去，季老笑着摇头，和一旁的黑衣人道：“阿御这性格不想他爸，倒和我年轻有点像，太执着，这可不是好事。”

　　黑衣人颔首道：“首长过谦了。”

　　这天，季御没去学校，程芙发现他把自己的微信拉黑，电话销号，整个人强行退出了她的世界，等她找到那栋公寓楼时，早已人去楼空。

　　季御的离开无声无息，不给程芙一点反应时间。

　　得知这个消息，程家的饭桌上，两极分化严重，程芙和程老爷子沉默着，闷头吃饭，大伯母和程筠两个喜上眉梢，季御的离开，像一颗石子打进湖面，掀起层层涟漪后，渐渐被人淡忘在脑后。程老爷子只说季御的家人来找他，并未向大伯母透露出季家的家世背景，所以程芙没能欣赏到大伯母精彩的颜艺表演。

　　倒是罗雪听说季御走了，在她面前哭的稀里哗啦，还要她安慰了好半天。

　　晚上，把书包丢在床上。

　　程芙看着空落落的门口，再也不会有一个少年在她下了晚自习，含羞的站在那里等她，手背在身后，偷偷拿着课本，说要给她补课。

　　程芙摘下墙上挂着的那幅植物标本，用袖子擦了擦，放进了抽屉里。

　　睹物思人，这东西还是少看。

　　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一闭眼，总是浮现出季御那张帅绝人寰的脸来，有时是哭哭啼啼，有时是面目狰狞，有时甚至含羞带怯的，特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他现在是不止梦里要把她送精神病院，现在一闭眼都要掐死她了！

　　掀开被子，程芙爬到窗前，眼睛瞪着窗外，看城市的灯光一点点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