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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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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脸晕红,浅红唇瓣上粘了津液,淡色的眼睛半睁着看向他,似是终于认出身后是谁,便顺从地答话,齿关微颤着,“……还有两横……”

陆侵满意一笑,松了手,将她囫囵着翻过来,“乖负月。”

长乐王容不得目之所及有一丝阴翳秘密,倨傲至并不介意她是禁脔、宠儿还是奴仆,最重要的是她要甘心做他座下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她敞开脏腑捧上心肝,他才肯许她跪在王府阶下,从一开始便是如此。

她还记得最初那夜是在南山上,陆侵腰间挂着的是一只纹银香囊,上头遍雕花枝鸟羽,她低头看得久了,也觉得千头万绪缠成一团。陆侵不言语,靠着流水廊桥的青碧阑干,手中勾着一壶雀枝酒,清冽的风吹得酒气四溢,他笑吟吟地打量她。她在酒香里发着愣浸了很久,慢慢明白过来。

那时离她初回洛都时已过了一年。一年前长乐王率军一举夺回辽军盘踞的栖城,辽军败溃,她就在那日逃出地牢杀了耶律敬,可也险些送命,好在齐军破门入城,吴其江第一个找到她。吴其江认得她是元霁的女儿,可倘若叫陆侵知道了她的身份,必然不会轻饶,他只好瞒天过海,斟酌着告诉陆侵:“那是个姑娘……这样的事,毕竟不方便叫人知道,王爷不问的好。”

陆侵那时正为班师回朝后满朝文武的勾心斗角焦头烂额,没空过问一个半死不活的小丫头,只叫吴其江别忘了替她讨个封赏。

吴其江铤而走险将人送回颍川侯府。她竟然没有死,浑浑噩噩,行尸走肉,寿春公主让她变成元翡,她便换左手拾起剑法,寿春公主推她进宫面圣,她便跪在大殿中央,听了旁边一声讥诮的笑,也知道陆侵眼里的“元翡”定然无比滑稽。从塞北到洛都路途漫长,难免碰面几次,他不是没见过这个“颍川侯”。

寿春公主竭尽心力偷天换日,不是叫她尸位素餐的。可如今若要在朝中有所作为,必然绕不过长乐王。

但是走马章台的长乐王在遴选党羽之事上无比好洁,见了这个新颍川侯,便想起老颍川侯对他和母妃做的事,绝难释怀。掂着她送来的那柄“丹冕”,他说不上不快,终归笑得有些漫不经心,“元家人的话,本王不敢信。”

元翡的脸色慢慢地苍白下去。她的屈服和忠诚不是一柄剑能证明的。纵使天下人人皆知丹冕是颍川元氏的珍宝,那仍是死物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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