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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着江不弃对我的所有感情,除了上班,其余的时间我都会陪着他玩耍,我想让他快乐健康地长大,这也是他临走前嘱咐我的话,我记忆犹新。春节前一个星期,我去了一次星襄市监狱。
江不易紧紧拉着我的手,胆寒地看着监狱的门沉重地升起,然后问我:“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我淡淡地做了回答:“去探望妈妈的一个朋友。”
他乖乖地跟着我来到了家属休息室,坐在长凳上不安定地摇着两条腿儿,不停地四下张望着。我正襟危坐地等着,直到门口由远及近的传来一串脚步,我忙站起了身望过去——两名狱警面无表情地搀着她的两条胳膊,一双被时间磨去了光泽的手铐依然刺痛了我的眼。
“晴雪。”
她剪了短发,但像是很久很久没有清理了,顶在头上,更像是一团杂乱的水草。她抬起了那张憔悴的脸,怔怔地看着我,眼圈比我上次来见到她时又黑了一大圈。狱警把她搀到了长凳上,便守在了门口。
我轻笑:“表现得可以吗?多久能出狱?”
她始终低着头,弓着腰,浑身颤栗得很频繁,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顾着用牙齿不停咬着袖管。
“晴雪,你记得我吗?前两个月我来看过你的,你忘了吗?”
她还是没有搭理我,仿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轻微地说着什么,我听不见。
我看了一眼江不易,说:“小易,喊小姨,她是妈妈的姐妹。”
“小姨——”虽然他眨着双眼睛困惑地看着她,但是却乖巧地脱口而出。
晴雪这才抬起脸来,无神的目光落在了他天真的小脸上,随后,她的嘴角渐渐扬起了一道括弧,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晓花,他,他是…”
我轻叹道:“他是我儿子。”
“长得好像…好像…不…不离。”
我愣了愣,忙纠正她:“他是我和不弃的孩子,他叫江不易。”
“哦哦…”很明显,她失望地拉下了脸,呆呆地凝望着自己的指尖。
“晴雪,你还是很爱不离的,对么。”我试探性地问她。
她的神态有些正常了,不再像个精神病患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都是我不对,我该死,该死,我怎么会对你拔刀相向呢,那时的我想着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就能成功了,都是我太自私了…我对不起,晓花,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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