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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医生的话究竟表达了什么意思，浑浑噩噩地转过身，脚步虚浮地离开。

而在办公室内，Reborn侧过脸看了一眼门外的方向，黑漆漆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了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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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地睁开眼睛，是满室昏暗的光线，空气当中还漂浮着一股并不好闻的消毒水的味道。

费力地从床上撑起身体，柚衣缓了缓神，然后慢慢抬手按上胸口。

——之前那种灵魂被震荡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但是身体却很疲惫。

“果然是灵魂的契合度不够吗？”扶着额头，她自语。

“柚衣。”

房间里忽然响起的童稚声音让柚衣吓了一跳，抬眼朝着发声处望去，就见一身黑色西装的小小婴儿就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神情晦涩不明。

“Reborn——先生？”

“感觉如何？”小婴儿抬了抬脸。

“嗯……还好。”心中有些打鼓，柚衣迟疑。

“那就好，”Reborn点点头，轻轻一跳坐到了病床的床沿，“我已经和医生谈过了。”

柚衣的身体一震，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您已经知道了？”

“啊。”他点点头，“都知道了。”

翠绿色的眼睛刷的睁大，柚衣扯扯嘴角，“都……知道什么了？”

小婴儿不说话，黑黝黝地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嘴角一勾，“该知道的。”

……

真是狡猾的回答——

柚衣在心底愤愤了会儿，却又实在无法确定之前在睡梦中是否不自觉地说了什么。

垂着脑袋，良久之后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来。

“……Reborn——叔叔——”

小小声地叫出了口，两根食指对啊对，柚衣的表现就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病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然后是Reborn冷静的声音，淡淡地，仔细听却还能分辨出点点的笑意，“果然是露切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