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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还是那个熟悉的落月崖, 没有怎么变。
一路上, 落月崖教内的教众见到她,纷纷俯首行礼。一时间墨卿倒有点不适应了, 也许是当小七七久了,有点不习惯在高处看人。
墨卿顺着小径蜿蜒而上,路末有一玉石,其上是宛如游龙的三字——
沧海台。
那是墨无涯的字, 那时他锐气仍在, 为人张扬,连字也透露出扑面的不羁。
沧海台是落月崖横生而出的一方断崖,算不得很大, 崖生了两棵遒劲的青松,还积着点雪。地上却是扫得很干净,一旁还摆着琴桌与棋盘,棋局是未解局,倒像是她之前闭关时留下的。
墨卿在棋盘前盘腿坐下,地上铺了软毯,也不算冷。
“来壶酒。”墨卿捏起一颗黑子,定定放了下去。
只听曲清衡挥手唤来侍女,指明要了一坛独醉。
黑子不轻不重落下,墨卿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眉目不动的曲清衡,一点细碎的杀意在眉间浮现。她微微眯起了眼,唇边笑意殷殷:“曲清衡,我是真的想杀了你。”
曲清衡神情不变,依旧平静:“教主要属下死,不敢不死。”
“锵!”墨卿身后,十七的留客出鞘半寸,泛着冽冽寒光。
曲清衡看着墨卿身后神情沉峻的十七,那眼神似要将他活活捅死,毫不掩饰那刻骨的厌恶。他忽然微微弯了唇,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能死留客刀下,亦是不错。”
正在此时,侍女战战兢兢送来了一坛独醉。
墨卿像是没看见十七出鞘的刀,脸上挂着散漫的笑,斜斜倚着棋盘,朝曲清衡勾了勾手:“不急,先给本座斟杯酒。”
曲清衡依言上前,为她斟满的一杯酒,神情依旧是那种带着浅淡冷意的温柔,像江南三月的杏花雨,朦朦胧胧中还含着一点春寒料峭。
“曲清衡,本座真是不明白——”墨卿饮完一杯独醉,晃着酒盏,欺身朝他逼近了些,“你明明能登教主之位,为何还要死守着这个左使的位置?若是你不想要那位置,那为何费这么多功夫?”
曲清衡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为她续了一杯酒。
“难不成你觉得,你本事大到能让我当个空壳子教主,好听你的话么?”墨卿笑了,她托着下巴,一双淡漠的桃花眼弯了弯,生出了一点讥讽的味道。
曲清衡拿着酒坛的手顿了一顿,他那副温柔又淡漠的样子终于碎了。像是有些难堪,他眼尾抽了抽,面色看起来不太好看。过了好一会,墨卿酒盏都空了,他才冷冷看着她,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教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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