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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压力,只好一再推迟。
姜贵妃心生怨恨,步步为营与前朝大臣勾结,最终先是迫害了许贵妃,然后暗中害了先帝后,一手将她那过继的儿子推上皇位,并将大权牢牢握在手中。
可是她最想置于死地的三皇子,被先帝留下的一纸诏书封为霁王,封地江南。
为了以绝后患,她宁可以江山为注,也要与东瀛联手,将这个祸患彻底扼杀。
墨卿知道他没说完,他中的奇毒,必定与太后有关,还有他前往封地的路上,经过了多少次围杀,而他堂堂皇子,又怎么会拜入江湖门派,又怎么会养成了如今这种性子。
她看着扶苏束发所用的那支鹤首玉簪,忽然明白了当日他在乐陵城如意桥上所说的话。
素净温和的雪白簪身是他,那一点凌厉杀伐的殷红也是他。糅合起来,他便是那只孤高清绝的鹤,心怀天下,风骨凌冽。
“说来也好笑,我自小立志做一位君子,如今看看,许是做不成了。”他笑笑,又斟满了一杯喝下。
“如果你都不算君子,也无人能算君子了。”
君子蛰伏,如潜龙在渊,虽不显声势,自有巍峨。君子不折不弯,内藏风骨,心有天下,进退有度,同样也会杀伐果断。
在她看来,再也无人能及他半分。
扶苏看着她,忍不住莞尔一笑:“是吗?那我很高兴。”
“我想,若是换旁人来体会这些,怕是早变成祸害江湖的魔头了。”
即使扶苏没有说完,她也能猜到几分。双亲相继逝世,还被仇人如此穷追不舍,甚至屡屡挑衅,换普通人来,早已成魔。
扶苏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眼中似有星河荡漾,映着冷清细碎的月色,温润而柔和:“旁人如何待我,与我要做什么样的人,并无冲突。世人即便欺我辱我,我心依旧。”
任你如何耍尽百般手段,我自岿然不动。
沉默良久,墨卿终究是笑了。他们果然不是一种人,世人欺她辱她,她便睚眦必报,欺她多少辱她多少都分毫不少还回去。
“故事讲完了,去睡吧。”扶苏揉揉她的头发,唤来守夜的侍女送她回房。
墨卿乖乖回去了,她这些日子习惯了早睡,现在正是困到不得了。不过,方才见他自斟自饮的模样,忽然就忍不住坐到了他面前,即使不说什么,也想陪他坐坐。
面对美人,她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抗力,心说软就软。
庭院中,假山后走出一人。轻衣缓带,衣袍似雪。
“殿下。”他看着在月下自斟自饮的扶苏,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坐。”扶苏倒是朝他笑笑,伸手指了面前的位置让他坐下。
慕尘将这大半年来姜如姬与东瀛的交易逐一叙说。从一开始许诺他们开设商行,到购置土地,再到承诺除去扶苏后拱手送一半江南,他平静地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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