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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陵安原本藏在屏风后头,此时看到秦衍走近,他不自觉地便显现来,站到了秦衍身后。

  秦衍摺了摺袖袍,“找我是何事。”

  “有人弹劾青州的都转盐运使。”

  ...

  盐务一直是民生根本之一,从先帝时就在十三州设置了盐运司,直接报备户部,前年开始,青州兴起的私盐案件层出不穷,始终寻不到问题所在,而弹劾所奏,直指盐运使亦有参与其中,徇私受贿。

  朱景煜说完这些正事,看向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陵安。

  “你能不能,把陵安调回去。”

  朱景煜低声补了一句,“我以后不会寻死的。”

  陵安站在门边,听到这几句话时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

  秦衍抬眸看了朱景煜一眼,“好。”

  ...

  宫里的石板路上,秦衍及后看向陵安,“他最近在做什么。”

  陵安想了想,“禀告督主,皇上最近在逗猫。”

  “逗猫?和谁。”

  “是储秀宫的嫔妃。”

  ***

  秦衍走后不久,吕德海捧着木盘,带着那碗汤药穿过殿牖门。他如今每日安分守己,早就不似以前那般贪心,老老实实服侍好皇上便是他的要紧之事,皇上好好活着,他才能好好活着。

  药碗带着蜜饯一道摆上了桌,朱景煜盯着那褐色的汤药,突然开口,

  “吕德海,朕今天不想喝了。”

  吕德海望了朱景煜一眼,劝都未多劝一句,“是,陛下。”

  他将门关上,把汤药倒在了一棵玉珍珠的盆景里,药渣黑色,混在泥土中看不真切。

  其实吕德海一早以来就发现了,但是他从不说。

  那就是皇上自小体弱,襁褓时期便是个药罐子,可其实他只有喝了这汤药,咳嗽反而会更重,晚上也睡不好,春夏若说是因天气的缘故身子好了,药喝的少,倒不如说,是药喝的少,身子反而好。

  然其中原因到底为何,他实在想不清。

  “吕德海,朕有几日没去看蛋心了。”朱景煜突然开口。

  吕德海旋身回头,“皇上,有八日了。”

  上一次从储秀宫回来晚了,路上吹了吹风,皇上的咳症便加重了,也因此一直耽搁着没再去,今日脸色才稍好转了一些,止住了咳嗽。

  再之前,他可是每日例行要去看看的。

  “随朕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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