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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跟冯宝说了别让秦衍知道,不然他看不起她了怎么办,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想教秦衍知道,家里有人不疼她。
...
时间一晃而过,烛台上的红色蜡炬,更燃了一半不止。
苏宓双手覆上眼睛,轻揉了揉,终于是想通了,明日还要回门见娘亲,眼睛肿了可不好看,要是误会被秦衍欺负了,累的娘更难受。
苏宓看了看外头天色,冯宝说的是最早今晚,秦衍现在还未归,那该是明早才能到了。
也好,若是秦衍早一些回来,她纵然心里难受,也不敢给秦衍脸色看,那就必须强忍着,万一忍不住了怎么办呢。
苏宓怀着几分庆幸,探身吹灭了烛火。
***
翌日,苏宓叮嘱春梅替她细细着了妆,遮盖了眼下的乌青和唇角小痂,这才跟着冯宝去苑门口,而秦衍早已坐到了马车里。
她也是在路上,才听冯宝提起,秦衍昨晚便回来了,只是大概因为公事,睡在了书房。
已至秋日,马车的帏帘做的比夏日厚实的多,苏宓掀帘的手更显得纤细白嫩,好似玉兰色的花瓣。
说起来,成婚次日,秦衍便出了门,到了今天回门,她才算是刚刚见到第二面。
苏宓原是想坐在之前的临口的位置,但今日这辆马车并不是秦衍选秀那次去京府的那一辆,里面的陈设也有所不同,两排少了柳桉木椅,空位便只剩得秦衍身侧那一处。
秦衍斜倚在绸靠上,侧颜如玉,此时正拿着书简,没有看向她。
他的褚色袍裾洋洋洒洒地亘着大半边,苏宓只得上前轻轻提了一下,待坐上了厢椅,再把袍裾摆放在自己的膝腿上,不敢撇向他那一边。
秦衍余光瞥见苏宓的动作,唇角稍扬了扬。
苏宓浑然未觉,她坐定了之后轻轻唤了一声,“督主早。”
嫁妆的事苏宓昨晚已经想了通透,其实自己也是矫情了,无端又难受了一晚。如今摒开这些杂想,见了秦衍,苏宓又想起洞房那日的事来。
身上的淤青还未退,苏宓不问又有些不甘心。
她总觉得那晚的事是真的,便斟酌着开口道:“督主,我听春梅说,我那晚发了酒疯,不知道有没有冲撞了督主。”
“嗯,是有些冲撞。”
苏宓被他一说,有些紧张得看向他。
“不过...”秦衍看了看苏宓,视线扫过她那处快要结痂的唇角,虽说盖了妆粉,但咬的人是他,自然最是清楚位置,怎么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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