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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做的盒子里放着一团枯草,朱妻瞧不出什么名堂,“这是什么?”
“咱们以后发达的依靠。”朱尔旦又念起来,“不死草,人死不过三日,覆面可活,服之长生。”
朱妻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话,拍开朱尔旦的手,揽镜自赏,她很满意现在这张脸,可是出门总会遭人非议,想到吴家劝她回家的样子,朱妻不耐烦,“还是想个办法,天天来找我真是烦死了。”
朱尔旦点头,几日后公堂对峙,吴御史看着女儿站在朱尔旦身后,痛心疾首,冲县官大喊,“大人,此人诱拐小女,还请大人为小女做主。”
县官左右为难,一个新进的举人,前途无量,都说莫欺少年穷,万一这位举人老爷以后发达了,他怎么办?可吴御史在本地颇有威望,如果得罪了吴御史,别说以后,现在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他干咳一声,主动给朱尔旦递梯子,“被告朱尔旦,你可有话说?”
朱尔旦拱手行礼,做足了受害人的姿态,“大人,此人是我爱妻,嫁到家中已有数年,左邻右舍皆可作证,至于为什么会在睡梦中换了头,我也不得而知。”
说罢又让吴夫人和朱妻进去检查身体,吴夫人出来后对吴御史说,“头是女儿的,身体不是。”
吴御史气得吹胡子瞪眼,看朱尔旦和朱妻恩爱有加,动手要打朱尔旦,“定是你用了邪术偷走了我女儿的头,你个无耻小贼。”
公堂上一片混乱,忽然外面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一行人从外面进来,为首的男子面无胡须,生的极为白净,他扫向堂上几人,尖利的嗓音响起,“谁是朱尔旦?”
朱尔旦出列,“在下正是。”
对方道,“圣上口谕,命朱尔旦进京,朱公子,不,朱举人,准备准备进京吧。”
朱尔旦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意,他看向边上下跪的吴御史,心里头来了主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天子有命学生不敢不从,只是眼下学生官司缠身,一时走不开。”
那太监懒洋洋看了跪在地上的人,凭着几人穿的衣服认出本地的县官,伸手问,“朱举人犯了什么事?”
县官一辈子也没见过太监几次,笑得很勉强,“其实和朱举人无关,吴御史爱女横死,头颅安在朱举人妻子身上,吴御史认为朱举人用了邪术,正要和朱举人评理。”
太监没兴趣判案,只想着早日回京交差,听了县官的话道,“既然头在朱举人爱妻身上,也算半个女儿,不如结为亲家,也算皆大欢喜。”
“吴御史,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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