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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云摇了摇头,“除了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贺生心里头慢慢起了疑惑,他不是瑞云,关在牢房里对外头的事一无所知,前几天王生出殡,朱尔旦在葬礼上大出风头,人们说他至情至性,是王生的挚友,甚至得了巡抚的青睐。朱尔旦和王生是同乡,又是朋友,如果王生有什么旧疾,朱尔旦不可能不知情。

  贺生忙问,“那张字条还在吗?”

  瑞云点头,“在我梳妆的匣子里。”

  有线索就好说,贺生很高兴道,“你是冤枉的,我帮你伸冤。”

  他又和瑞云说了好些话,等狱吏不耐烦赶人才依依不舍走了。出去之后贺生不顾家人的劝阻,决意为瑞生伸冤,他找到春风阁的蔡妈妈,想拿到梳妆匣里的字条,结果被蔡妈妈冷嘲热讽,说贺生不自量力,他花了好几夜写了诉状,投递衙门无人问津,屡次被冷落,后来转而求助巡抚大人,被家仆撵走,好不容易等到回家的巡抚,他冲上去跪在巡抚面前,诉说了瑞云的冤屈。

  巡抚拿着贺生的诉状,当场拒绝贺生。

  “为了一个女支女平白无故诬陷读书人,君子不耻,若还想参加今年的秋闱,就不要插手此事,免得状没告成,还惹一身骚,得罪未来的同僚。”

  贺生听了心里发冷,“您明明知道瑞云是冤枉的,为何坐视不理。”

  巡抚弯下腰拍拍贺生的肩头,意味深长,“为了给百姓一个交代,这就是为官之道。”

  王生的死可大可小,如果瑞云背后有人,兴许还会以暴毙而亡结案,可陈氏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加之王生还是一个举人,怎么的也得给陈氏一个说法,以免寒了心。

  巡抚说完把诉状塞到贺生怀里,站起来看了看日头,“快下雨了,后生还是早些回去歇息。”

  奴仆簇拥着巡抚进去,贺生一个人跪在青石板上,两眼发直,他觉得青石板很冷,从膝盖冷到心里头去,天渐渐暗下来,铅云重重,压得天越发低,一滴雨水溅在地上,随后大雨倾泻而下,笼罩了整个杭州城。

  好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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