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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这一刻,就连张载这等养气功夫十足的大儒,难免都变了颜色。这可是关乎他毕生所学,哪有不激动的?而通玄先生的大名,他也早有听闻。之前的大气元、浊的论调,还有碳气之说,全都来自这人“炼气”所得。想来再证出的大气压力也不会有错!
几乎是瞬间,张载就下定了决心,要去亲眼瞧瞧演法。对了,还要把程氏兄弟也叫上,让他们也亲眼见见大气压力究竟有多博大,又如何塑造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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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由,子由!报上说,凌霄子证出了大气压力,要在宝应观前演法呢!”抓着一张报纸,苏轼兴冲冲走进了屋,大声道,“吾等也去瞧瞧吧!”
见他这副模样,苏辙不由失笑:“兄长不恼了?”
这两日,朝堂中因保甲法惹出了不少波澜,也让苏轼大为光火。在他看来,此法简直有类商鞅的什伍连坐,是一种残民之法。抽丁习武,本就有违祖宗法度,容易造成民乱,使民为寇。更不用说“上番”、“教阅”这等聚集农人集中操练的法子,必然会耽误农事,使得百姓更为困苦。心情直率的苏轼怎能容忍,立刻上本驳斥。
偏偏前些日苏辙因为奏对得宜,被天子派去了三司条例司,协助王安石制定新法。对于弟弟的选择,苏轼可是颇为着闹,还生了一场闷气。可苏辙又有什么法子?他也是百般劝谏,想让王安石改变主意。但是圣心所向,又岂是好改的?
听闻弟弟这话,苏轼哼了一声:“政事是政事,这演法可跟新法没甚关系。若是错过了,怕才要追悔莫及。”
当初覆杯证大气压力时,他可是在场的,也因此获益匪浅。现在这大气压力的学说又有了进展,他怎能不去?
对于兄长的性情,苏辙还是相当了解的,便笑着应下了。
见弟弟点头,苏轼立刻道:“存中兄跟凌霄子相熟,我去寻他,给咱俩占个好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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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气压力的演法,跟政事并不相关,又恰逢朝局纷乱,更让人无心去看这种不知所谓的把戏。然而饶是如此,还是有不少士人慕名前来。等来到宝应观前,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
这人也太多了!除了僻出的演法场地,宝应观四下都被堵的水泄不通,连附近的街巷里都有人好奇张望。简直比上元观灯、相国寺集会还要喧闹。来得晚了,就只能对着前面的人海望洋兴叹,寸步也不得进。
米芾哪想到会有如此架势,不由吁了口气:“还是我聪明,早早就跟甄兄说了。要不这人山人海的,怕是啥都看不清楚。”
说着,他还整了整面前的画架,对李公麟道:“伯时兄,你真不要画架吗?这次可是马拉铁球呢,你不是善画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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