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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未必能长久。若是满街都是银镜花露,又要如何赚钱?
韩邈笑道:“世上哪有旁人参不透的秘技?只是耗时多少,花费几何罢了。然而总有几家店,能脱颖而出,不过是质量更优,经营更好罢了。小子虽然不才,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两人都没提可能会出现的权贵倾轧,行会排挤。只是论经营之道,显然能让新糖在半年内铺遍东京,能让香水在一月内上达天听,这样的本事,绝非谁都能有的。
看着面前青年自信而沉稳的面孔,韩琦突然道:“你当年也是进过学的,听闻还考过了解试?”
这一问来的突兀,韩邈微微一怔,立刻道:“确有此事。不过是八年前了。”
自十六岁起,他就放弃了学业,专心从商。只是现在韩琦问这个,肯定不是想让他继续考个功名。因此韩邈心中,微微一紧,只觉韩琦接下来的话,不会好答。
果不其然,韩琦眼睛微眯,开口问道:“你才华不差,又学过经世之学。老夫且问你,如何为国生财?”
这问题,可太大了!区区一个商人,要如何作答?
韩邈沉默了片刻,轻叹一声:“大国并非商铺,牵扯太多,岂能一言概之?只是凡举生财,不外乎‘开源’、‘节流’。如何节流,小子不敢妄言。如何开源,却有些浅见……”
这回答,可有些出乎韩琦的意料。在他看来,不敢答,或者胡乱作答,都不奇怪。别说没有官身之人,就算是治州县的,谈起天下事也不乏空泛妄言,无法切中利害。
然而韩邈没有,他直言不谈“节流”,正因知此事之难。“冗官”、“冗兵”、“冗费”,正是国之积弊。当年韩琦同范仲淹、富弼一起推行“庆历新政”,不到两载就被赶下台去,贬官下放。乃至范仲淹这等大才,致死也未能再回中枢,连棺椁都被拦在了洛阳,不得进京。
因此他当了宰相之后,也一改当年锋锐,只求朝堂稳固。实在是“节流”之难,难于上青天。
而“节流”就如此难了,“开源”更甚。若想“开源”就要夺利,自黔首囊中,自豪贵手里。盘剥百姓太过,迟早官逼民反。而对豪富动手,则不啻于虎口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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