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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知道您的时候在都察院都不算是最早的那几个,您刚刚问的这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席向晚有心想要再去找和宁端关系更近些的人仔细问问,但也知道眼下不是最适合探究这件事的时候,只得将其按到了心下,寻思等到樊家被镇压,樊子期和樊旭海及其余孽也被肃清之后,她就可以去探究宁端的更多过往了。
见席向晚不再揪着前面的问题向下追问,翠羽松了口气,等席向晚洗漱完毕用早餐时,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夫人今日起得晚了些。”
席向晚闻言撇撇嘴角,用小勺舀了一下碗中银鱼蛋羹,没说话。
“宁大人还特地嘱咐我不要将夫人吵醒。”碧兰也插话道,“好似我跟在夫人这么多年白跟了似的,还日日都不放心而要再度叮嘱一遍。”
席向晚半靠在床上把玩手中的银勺,闻言心情好了不少,笑了起来,“他走时还说什么了?”
“没有别的了。”碧兰用力回想片刻,老老实实地摇头道,“宁大人起得早,我险些没注意到。”
席向晚轻轻哼了一声,没再提起宁端的名字。
等用完早饭,她打开桌下的暗盒,再度检查了一遍宝令私印。
白中泛了些许红的玉印仍然静静躺在那里,和席向晚上一次看它时别无二致。
樊家是非要拿到它不可的,席向晚手握着它,就等于是握住了樊子期和樊旭海的第一个弱点,但同样也面对着不小的危险。
席向晚伸手将玉印从暗盒中取出轻轻用手指摩挲了两下,沉思片刻后还是放了回去,暗盒推入桌下,轻轻地咔嗒一声落了锁。
她时至今日仍然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将这东西直接毁去以绝后患,又生怕玉印所代表的意义太大,一旦毁去便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一来二去拿不定主意,便硬是拖到了现在。
玉印所代表的究竟是什么,唯一一个如今倒戈的樊家人——樊承洲——却是一问三不知,上辈子算是半个樊家人的席向晚自己也一头雾水。
没了更多的线索,席向晚只能想方设法从和前朝有关的史料上入手,但关于宝令的记载本就少之又少,想要找到前朝皇宫被攻破前后的那些就更加困难了。
若不是有了席明煜这个关键人物,恐怕席向晚如今都不会知道自己手中的玉印是前朝公主的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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