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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直都泾渭分明,从来不讲关于自己的事,是他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包养当成真,不该以为宫丞有真心。”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开始的,但是你现在的情形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等待你的只有同样的结果。”
严思危说得很委婉,怕伤及他的自尊。
郁南还是听懂了。
“包养就是包养,哪来的恋爱?”严思危揭开血淋淋的事实,“你还小,容易被有魅力有能力的人迷惑。可是同样优秀的人还有很多,你不该在他身上陷进去,更不该把它当成真的。何况我们严家本身也不差,不用你委曲求全去得到一些东西——”
郁南打断了他,愣愣道:“你的意思,是想说我被宫丞包养了?”
严思危说:“我是你的哥哥,我相信你只是一时糊涂走错路。”
郁南说:“我不信。”
严思危以为他冥顽不灵,心疼又恨铁不成钢:“你这个傻子,宫丞是不会给你未来的。你想要什么没有?你本来就能拥有一切!”
郁南挂了电话。
他的脑子在嗡嗡作响。
甚至没反应过来严思危的用词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
那次宫丞出国失联两个月,覃乐风对他说过的话适时在脑海中响起。
“宫先生会不会觉得他在包养你,所以联系断了就断了啊?你知道,毕竟他那么有钱。”
什么都不告诉他,联系说断就断,从来不谈论自己的隐私,更不谈论未来。
就连第一次的告白,现在想起来也别具深意。
那时,宫丞只是在法国餐厅抓起餐巾,优雅地擦拭了嘴角,不经意般说了句“郁南,我很喜欢你,跟着我怎么样?”。
是他误会了。
从头到底没提过爱,更别提恋爱。
宫丞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
严思危继续打电话,郁南直接摁断了。
奇怪的是,尽管他的思绪已经病患马乱,但是换衣服的动作却有条不紊。他套上裤子,拉拉链的时候瞥到自己的纹身。
好像被视线烫到一样,他颤抖着抓过衣服穿上,将那片玫瑰完全遮住。
就这样换完衣服,他行尸走肉般走出俱乐部,到了车子旁边才想起宫丞现在应该还在休息室等他。
车里只有小周一个人,司机不在。
小周问:“宫先生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
这几天见到两人似乎和好如初,对于郁南一个人走出俱乐部,小周有些好奇,难道现在不是宫先生把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吗?
郁南听见自己很冷静地说:“小周哥,宫丞包养我,没给我钱,是不是要一次性付给我一笔大的?”
只要不给钱,就不算是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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