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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技这种东西是练出来的,他当然会更好,不过……他现在有一点尴尬,因为坐在宫丞腿上的缘故,他知道有东西顶到他了。
男人与男人谈恋爱天生就该如此,郁南并不为此感到羞耻。他只是无法问宫丞怎么解决,因为他自己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这种情况下,郁南竟然还想起了别的事:“宫先生,上次见到余老师,是您安排的吗?”
宫丞道:“怎么?”
郁南其实有点困扰:“我……收到了余老师的邮件。他邀请我去他的画室工作,还让我做他的学生,我还没回复。”
“你不愿意?”宫丞问。
“我愿意的。”郁南摇摇头,“我以前不是一个喜欢凭借关系等捷径去完成目标的人,这一次却走了捷径。我知道,靠我自己的话,这可能是我永远办不到的事。我也知道,错过这次之后我可能会永远都没有机会。”
宫丞明白了他的困扰。
无非是靠个人实力还是靠裙带关系两个想法之间的博弈。
对郁南来说,这两者非此即彼,完全是对立面,不可能彼此融合。
若是有旁人在现场,定会惊讶于向来惜字如金的宫丞竟将耐心与时间花在开导别人身上。
他举例给郁南听:“上次我跟你说过,想成为一名成功的画家实力与人脉同样重要。就连你崇拜的余深,如果不是他的老师三次保荐他参加比赛,他当年也不可能在那么多新生派中崭露头角。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不过三十岁,他的第一次画展就是我赞助的。”
郁南惊讶:“是您?”
“没错。”宫丞道,“我那时十五,刚被父亲塞去学商。有一天去拍卖会,见到余深的一副获奖作品觉得很喜欢,他的老师在我面前对他不吝称赞,我就赞助了他。”
郁南却想到了宫丞十五岁的样子,他修复的那幅画,大约就是宫先生十五岁时画的:“嗯?我重绘的那幅画就是余老师当年画的?”说完又自己否认道,“不对,那不像是余老师的笔触。”
宫丞顿了下,笑道:“跑题了。”
他将话题拉回来,“我的意思是,到底要靠实力还是靠关系,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一个没有实力的人,就是将全天下的画廊都买下来,他也不会得到任何一个人的赏识。”
当然,这不过是哄小孩子的话罢了。
现实世界是只要宫丞想,就算郁南闭着眼睛乱画,他也能给他开画展。
郁南若有所思。
宫丞在他脸上轻轻捏了捏:“想通了没有?我喜欢的郁南可不是一个草包。”
郁南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当然不是。我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画家。”
到时候,他会为宫先生画一幅自己画的画。
好好地裱起来,永不出售。
想通了就好得多了,郁南最后很认真地说:“我想请余老师为我安排一次考试,如果我通过了,才真的有资格去做他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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