χⓨúsんúщú.cc 夏(28-29.人都是会变的)(2 / 2)
陪太子上班一天的女人终于回到了黄海路的家,行李包里已经装了四袋今天挤的母乳,手里拿着一枝白玉兰。昨天抽了烟,今天又吃了辣椒,母乳应该是不能喂小盆友的——保姆抱了两个小家伙过来,连月把白玉兰放在一边,亲了亲扑着要去拿花的小季然,又接过了保姆怀里睁着眼睛东张西望的小宁宁。
小家伙刚出院的时候才不过四斤,小得像只猴子。养到现在已经六斤多了——小模样一天一个变。眉眼已经张开了,下巴尖尖的,鼻子微挺,小小的嘴粉红。眉毛也长出来了,是淡淡的秀眉。
轮廓像她,秀里秀气的。
眼睛却不像她——不圆。又不知道像了谁。
“宁宁今天想不想妈妈?妈妈可想宁宁了,还有哥哥,”
小小的身体轻飘飘的,又软绵绵的。连月抱着小家伙,轻声对她说着话,“奶奶给宁宁买了好多小裙裙——妈咪待会给宁宁看呀。”
妈咪的衣服昨晚就已经送过来一批了,今天又到了一批,全都堆在了小家伙的婴儿房里。此刻小家伙躺在妈咪的怀里,睁着不圆的眼睛,正在看她。连月抱着孩子,眼角处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身影——季念和她一起回来的,现在就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她知道。
可是她是个母亲,无法不理会自己尚在襁褓的孩子。
就像是插着一把双刃剑插在心里,往那边拉,心里都割得疼。
“今天妈咪去了公司哦,”她抱着孩子,只轻声说着话,“是陪——”
陪谁?
心里一凛,连月心里一酸,声音突然一顿,戛然而止。
尴尬的身份,难以确定的称谓。
她不想面对,可是事实却又总会那么突如其来的就到了面前。
“爹地。”男人的声音却在此刻响起,从旁边传来,气息平静。
连月扭头,看见了他抱着Angus平静的脸,儿子张开嘴傻笑着,手里已经拿着一朵摘下来的白玉兰。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爹地。”男人抱着儿子,看着她的眼睛,又说了一次。
“爹地。”
声音微微发着抖,连月收回了视线,又低头看向了怀里的孩子,眼里又有些热,“妈妈去公司陪爹地去了,没有陪宁宁和哥哥——”
是爹地。
男人站在一边,抱着儿子静静的看着,没有再说话。
沉寂很久的屋子,终于又亮堂了起来。落地窗的玻璃内散发着光,时而还有佣人或者主人的人影晃过。
她回来了。
吃过饭,男人又在书房办了一会公,打了一两个电话,处理了一两个邮件。
然后他合上了电脑,站起身走到了卧室。
她已经回来了。就在这里。
女人已经换好睡衣了,大红色的丝质睡袍,屋里还有两个孩子。大的那个举着手跑来跑去,手里还捏着一根红绳——红绳上吊着什么金灿灿的,好像是个金饰。
小的那个还在襁褓里,躺在他和她的床上。女人低头和她说着话,拉着她的手。
床头的艺术花瓶里,插着一只鲜嫩的白玉兰。
走向了更衣室的同时,他侧头看了这场景几秒。
儿子已经跑到了腿边。
男人轻轻一让——又想起了什么,他又俯下身,拿起了儿子手里的红绳。χyūzんǎīщū.clūЪ(xyuzhaiwu.club)
一个小金虎。
看起来已经旧了。
上面还有了重重的牙印。
他沉着脸,又看了看儿子抬起头大张着嘴的傻笑,几颗小白牙在灯光下那么的明显。
“不要给Angus玩这些,吞下去就不好了,”
不顾儿子的大声抗议,男人强行掰开了他的手,把这个小金饰强行收缴——又走了几步,把它递给了女人,“你自己放好。”
“啊?这是哪里翻出来的?”
女人似乎这才反应了过来,她抬起头,一脸惊讶的接过了金饰,又拉开了自己的包。包的拉链什么时候已经被拉开,里面空空如也,果然什么都没有。
女人又左右找了找,一个打开的小首饰盒子已经被丢在了墙角。
男人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她。他看着她起身去捡墙角的小盒子,又红着脸自言自语,“然然什么时候来翻了我的包?这才一个恍神来着。真是谁的手脚都没他快。”
男人默了默。
“你自己放好。”他说,又转身走向了浴室。
走了几步,他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了顿脚,又看了床边一眼。女人正在拉着自己的包,把首饰盒子往包里放。
“你要不要放在保险柜里?”他又问,“贵重东西,”
他抿了抿嘴,“不要乱放。”
“不用——”
他看着她回过了头,脸色绯红,“我本来也是说找个地方放——其实也不值钱——”
他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只是迈步进了浴室。
浴室的蒸汽腾起,温热的水打在结实的肩膀和胸膛上,全身赤裸的男人在浴室里静静的站着,闭着眼睛。热水流过了他腕间的红绳,又串成一条线,淅沥沥的顺着手指滑落。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低头捏起自己滴着水的阴茎,又抿着嘴,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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