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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虽然没路过真正的训练场,没见着几个兵,但光是这种氛围就透着一股铮铮男儿气,让人走路忍不住腰杆挺得更直,怪不得这个时代每个人都有一个做军人的梦。
樊志把她带到位于部队大院中部东侧的一排平房处,闻到里面的药水味,不用猜肯定是医务室。
以为他带自己来看廖蔺,结果樊志敲开的一扇门,门后坐着一个和蔼的中年医生,薛妙立即反应过来,这是给自己作心里咨询的医生。
医生大姐说话声音柔和:“你好,我姓胡,叫我胡大姐或者胡医生都行。你的情况廖营长都跟我说了,这样吧,把你心里的感受先跟我讲一讲。”
她没什么感受,睡了两觉,香得很,连梦都没做。薛妙实话实说:“胡大姐,当时经历的那场面,又是血又是子弹的确实挺吓人,可我天生神经粗,这会你让我怕我都怕不起来,快忘了都。”
胡大姐摇头:“有时候你觉得你忘了,其实是一种潜意识命令自己不要想,这样吧,我给你做几个测试,再下结论。”
薛妙态度很积极地配合,测试完,胡大姐笑着摇头,“你这小姑娘真是不一般,神经跟外面的楠木一般粗,我们有些战士的心里承受力都没你好。”
“对我来说,睡一觉比什么都管用,不管用就再睡一觉。”薛妙的玩笑话把胡大姐给逗乐了。薛妙有些好奇,问胡大姐,“您是专门给战士做咨询的吧?我真没想到部队还会配您这个岗位。”
胡大姐很坦诚,对薛妙解释道:“我们国家已经和平很多年,除了正在援越抗美的战士跟部分边疆地区的守兵,很少有官兵会接触真正的实战。新兵中好多都是建国后出生的,都没经受过战争洗礼,遇到极端情况就很难在心理上有所准备。咱们这个独立团因为地理特殊,戍边任务重又危险,遇到实战的情况也多,经常会有人员的伤亡,有些战士第一次击毙罪犯后心里上过不去那道坎,严重的时候都没办法继续出任务。所以廖营长请示了上级,让我过来给战士做心里疏导。
我是真心感谢他,我原先在燕京协和医院当精神科医生,运动来了受到波及,我丈夫也是大夫,最先被下放去了农场,本来下一个就要轮到我,廖营长及时把我调到这里,也算是帮我逃过一劫。”
薛妙点头,廖蔺这人别的不说,脑袋绝对够用,连实战部队早期的心理干预都能想到,再看他练出的兵的状态,现在特种部队还没组建,他的这些思路已经有了特种部队的雏形。
不好耽误胡大姐工作,薛妙提出要走,结果胡大姐不放她,带她去了隔壁屋子,那屋子也有个和蔼的中年女医生,给她做了个身体检查,还问她被绑架时有没有受到特殊对待,见她摇头倒没要求她脱衣服检查,最后拿笔刷刷给开了个证明,上面扣了个严实的红章。
为什么要来这一出呢?薛妙很快想明白了。她是被绑架的受害者,哪怕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都会有流言传出,何况现在还是更加保守的七十年代,被绑架等于名声受损,廖蔺想通过一份医生证明给她清除流言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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