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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锁骨是极好看的,又淋上水,夜色里无端显出魅惑。那汉子呼吸粗重了些,喂完了水,他扔掉碗,挑起宋寒枝的下巴,手指不断摩挲着,似是在欣赏一个玩物。
宋寒枝挑眉看他,没客气,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小小的牙齿死衔着不放。那人吃痛,不断外回抽,宋寒枝嘴中又加了力气,血顺着压印渗出来,流了满地。
那汉子低吼一声,一巴掌闪在她脸上,这才把手捞回来。
宋寒枝喘着气,嘴角流了血,左边的耳朵轰鸣作响。布条粗鲁地被塞进她的口中,她看着那人瞪了她一眼,才慢慢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她也累了,靠在地上,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行了两天,除了午夜时分有人过来给她喂水,其余时间,她一个人也见不着。有了第一次的经历,那人以后进来时规矩了不少,自动把手离得远远的。
宋寒枝笑着把水喝下,她知道这些人守口如瓶,索性也不废话,保持安静,多存些体力。
第三天落了雪,宋寒枝待在马车内,都感觉外面明晃晃的亮。
外面的人显然多了起来,不时还有些摊贩的叫卖声,可是这些都没用,那些人就守在外面,她连探出头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可那声音带着浓重的口音,再加上外间日益增多的路人,她便知道自己来了哪里。
很明显,宋寒枝被送到了楚都。
她在这里待了五年,对这些自然是异常的敏感。
歪在帘子旁,她心里骂个不停:
我他妈运气怎么这么好?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落在了小皇帝的手里?
三天行下来,她形容枯槁,连吐的力气都没用。下来的时候,有人拿黑布蒙住她的脸,半拖半拽地把她往前拖过去。
肩上的力气陡然加重,她被推倒,预料中的疼痛感没用出现,她伸手摸了摸,原来自己被推到了床上。
她迅速找了个半立起的姿势,还没蜷起脚,她的手就被夺了过来。
是一双不大的手,将她手上的镣铐解开,顺带着把她头上的黑布也扯了下来。
入眼一阵刺痛,宋寒枝拿手捂了捂眼,好一会儿才拿开手。
她躺在一张大床上,再往前看,朱红的漆木端端立在四周,屋子里很暗,四角挑着灯,不算大,却冷得瘆人。
方才把她拉进来的,是一个身形高壮的老婆子,梳着油青的头发,袖子挽起一截,看了眼宋寒枝,立即投来嫌弃的眼神。
她指了指屋子里的桶,“那里有水,你先去洗洗。”
说罢,便关了门出去,她清晰地听见落锁的声响,却不怎么想动。
床头摆着干干净净的衣服,她一眼看过去,自己大概穿得下。可她没有打算听那老婆子的话,闭了眼,躺在床脚,又饿又困。
她累极了,竟真的睡了过去。
睡至迷迷糊糊,她觉得有些冷,卷起被子,将自己裹了几遭。
门前锁链声又响了起来,老婆子探身进来,屋里的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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