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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止淮去了哪里,竟还不肯说出来,宋寒枝心下有些奇怪,可眼下她连床都下不了,查也查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乖乖喝了药,她便又躺了下去,如此过了三日,方恢复了些。这日,晚间送药的人还没来,宋寒枝趁机跳下床,出门看了看,王敬伦王敬攸兄弟二人都不在营中,又恰逢大雪,外间没多少人,转了一圈下来,倒都是稀松平常,没什么异样。
雪越下越大,宋寒枝不得已回到营帐中。
拨亮了床头的油灯,她随意挑了本书,躺在床上,一页一页地翻阅起来。半个时辰过去,她眼睛都酸涩了,也没见送药的人过来,只好放下书,盖上被子小睡。
屋内渐渐氤氲出暖意,宋寒枝正昏沉沉地要睡过去,帘帐忽然被人掀开,夹杂着外间的飞雪,冷暖相抵,她睁开眼,便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顾止淮,端着药进来。
宋寒枝忙支起身子,靠在枕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顾止淮今日穿了一件白色长袍,束腰的玉带似是拉长了他的身形,更显修长,而后他拂掉衣上的雪,坐在床头,黑发恰垂在手腕,他伸手将药端了上来。
“可以自己喝药了吗?”
宋寒枝点头,从他手里接过了药,闭上眼,一股脑地全喝下去。顾止淮起身为她倒了杯水漱口,接过药碗放在桌上,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
宋寒枝额上的绷带是昨日取的,顾止淮按着她的头打量了一会儿,便要她好好立着,自己动手给她敷起了药膏。
“还疼吗?”顾止淮一边涂着,一边问道。
“不疼了。”
药膏清凉,涂下去连睡意也没了,额上的伤口涂完,顾止淮径直拉起她的手,解开袖子,继续沿着臂上的伤口一层层地涂抹起来。
顾止淮神色清冷,经这一遭似是连话也不爱说了,无意间瞥了眼宋寒枝左手心,眉间的冷意更深。
“你左手手心处的伤,是什么时候的?”
“这个?”宋寒枝抬起左手来看,手心处硕长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留一条浅浅的疤痕,要是没记错,这就是那晚她发疯后的杰作。
于是她将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了顾止淮。
敷药的手顿了一下,顾止淮皱着眉,什么也没说地继续涂药。
床头的油灯燃得噼里啪啦,顾止淮涂完了药,将宋寒枝的手塞回了被子,沉了声忽而问道:“我若是让你留在江北,你会答应吗?”
宋寒枝一愣,烛色昏沉,从顾止淮的眼里,她看出了异样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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