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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受伤了,不能吹冷风,江北那里漫天大雪的,我怕你受不住。这顶帽子不比寻常的毡帽,材质松软,又能扛风,你一个女孩子家,就用这个吧。”
宋寒枝走上前去,接了过来,笑道:“谢了。”
尽管这个笑,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罢了,顾止淮一日下落不明,宋寒枝就一日不得安宁,他实在是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让宋寒枝笑一笑。
“那你们便出发吧,现如今江北那边没了齐王,倒是安静了许多,一些江湖流派也掀不起多大风浪。这五千人里有一半是武夫出身,功夫了得,你们不必担心。”
王敬攸:“有劳江总管费心,南中一带不甚安宁,还望江总管小心行事。”
宋寒枝拿着帽子,跃上最近的一匹马,扯了缰绳回头道:“那我们先行一步了,江修齐,你一个人多保重,找到了顾止淮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我兄弟应该没事的。”江修齐笑了笑,后面的一句话却是怎么都没说出来。
他若是知道你穿过险阻去寻他,怎么会舍得有事。
队伍压着成车的粮草,趁着天色刚亮,街上没有人迹,迅速地沿着大道,向着城门而去。
宋寒枝行在队伍的最后,一抹玄色的身影几乎是要隐在晨色里,江修齐亦上了马,本是要往皇宫里去的,可看到宋寒枝拽着缰绳,洒脱地行在大道上时,不自然地停住了。
几次提起缰绳想走,却都没有挥下去。
他穿着厚厚的铠甲,重压之下全身上下每一处伤口都被挤得生疼,钻心的痛意似是一股热潮,不断涌来,让他麻痹到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再重的伤,经历多了,也就不痛了。
可宋寒枝还是头也不回地驾着马离开了,似是身后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东西,走得干脆,又决然。
江修齐陡然升起一股心酸,不知道像这样的离别,他还能经受几次。
本来就是自己欠她的,如今这钻心蚀骨的恶果,是不是报应?如果当初……
江修齐摇摇头,没再想下去,直到宋寒枝的背影出了城门,他才收回了目光,面色恢复了沉静,转身向宫里而去。
——
本就是要去江北救命的,路上自然是没敢耽搁,一行人早间出发,一上午便行了近百里的路程。昨夜落了整夜的雨,楚都还好,远郊一带就遭了秧,几乎成了一片沼泽,马蹄落下,几乎能陷进一半。
好不容易淌过了泥泞地带,王敬攸决定趁着午时歇一会儿,顺便清理一下污秽,下午接着赶路。
于是一行人便挑了林中坐下。
宋寒枝将那顶绒帽扔在了马背上,跳下来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喝水。自离了楚都,她便一直是现在这副模样,不想讲话,也不知道该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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