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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床边坐下来,捧住她冰凉的手掌,喃喃地唤:“妈妈?”
“雪雪。”母亲反握了一下她的手,露出她怀念的温婉笑容。“别怕。”
郦幼雪突然有点控制不住地想流泪。她想起,母亲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别怕。
仿佛刻意要验证她童年最深的梦魇,说出这两个字后,美貌温柔的少妇就无力地闭上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睛,连依旧在她掌中的手也无力地垂落。
郦幼雪怔怔地睁大着眼睛,眼泪还挂在眼角。模糊的视野之中,母亲苍白的唇边,一缕血渍显得格外鲜艳猩红。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人在问她:“雪雪很重视爸爸,对吧?你的爸爸,也很爱你……那这世上有没有妈妈,不是不重要吗?”
——那嗓音温软动人,竟然是她母亲的声音。
郦幼雪的瞳孔倏忽放大,她几乎惊恐地叫出声:“不,妈妈,您不能这样说!是您告诉我,要尊重爸爸,爱爸爸,是您告诉我,我和爸爸都只有彼此……”
“对啊,是我说的。”那个声音柔声回答。“所以,你要记住,是你和爸爸,害死了妈妈。”
……
电梯在一楼大厅停下。
电梯门打开之后,郦幼雪从其中走出来,径直从住宅楼大门走出去。
因为午夜梦回辗转难眠后,她临时起意要出门散心,自然也没有好好收拾打扮,只穿了简单的毛衣和外套,披散着黑发就走出去。
楼门口的草地有几个石凳,通常是傍晚老人们乘凉用,在这时候也就沦为她独自冷静的地点。
郦幼雪径直朝着石凳走过去,慢慢地坐下。冬日的夜晚,石凳的表面沁凉,冷得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但这种凉反而能让她清醒,她就那么坐在原地,头脑空白地盯着月色里分外惨白的桌面出神。
直到一件带着温度的大衣突然落在她的肩头,耳边也传来许墨的声音:“幼雪,怎么不睡?”
“没什么,”郦幼雪下意识地回答了,再转眼看那人似乎带着关切的深紫色眼眸,努力弯了弯嘴角。“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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