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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跋越说越气，要不是这张脸还有点可取之处，他早就把这个蠢货雪藏了。

蠢货突然抬头，指着手机时间问：“现在是2019年？”

倪跋：“……”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儿。

谁知道姜末戳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你是干什么的？”

倪跋一口老血堵到喉咙眼儿，半晌才气儿顺了，尖声道：“老娘是倪跋，老娘是你的经纪人，你是脑袋磕傻了吗？！”

竟敢占她便宜？

醒来就被指着鼻子一通臭骂，姜末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脾气瞬间爆炸。

她不动声色的放下文件，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倪跋冷笑一声，“来来来，让我听听您是哪位大佬。”

姜末咧嘴一笑，“老子是你妈。”

倪跋捂着胸口，指着她，刚想骂人，突然反应过来，“你……你不会真不知道我是谁吧？”

姜末点点头。

倪跋傻了一会儿，指着她问：“那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姜末继续点头。

“你是谁。”

“姜末。”

没错。

“多大了？”

“十八。”

倪跋：“……”

他拍了一下额头，“完了，还以为自己十八岁美少女呢这位。”

他崩溃半晌，终于收拾好情绪，伸出三根手指，“这是几？”

姜末看他的眼神瞬间像在看智障。

“好吧好吧我知道这个问题太简单了……你真